翌日初晨,山洞外的天空渐渐亮了起来,站在洞内的永王观察了一下周围兵卒们的情况,发现先前受寒的士兵们,除却情况较重者还略有些虚弱外,大部分士兵都有了好转,他心下一松,朝站在洞口的闫瑞递了个眼神。
点头示意后,闫瑞干咳两声清了清嗓子,面向一众将士时,忽将声音拔高了好几分,“弟兄们,咱们现被困于这缅国的花岐山,外边仍有无数缅狗的伏兵相逼,现摆在咱们面前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跟这帮缅狗拼了!”
一众将卒闻言,先是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后又引来一阵嘈杂的窃窃私语,纵使是瞎子,也能从这略显低迷的氛围中感知到他们颓废的士气,虽未到怨声载道的地步,但却理所应当的有不少牢骚。
这是闫瑞与永王早先就预料到的局面,二人情绪上并未有太多波动,永王更是站出来说话道,“闫统领所言非虚,我军现存粮饷只供众弟兄们吃用两天而已,若我们一直躲藏在这山洞之内,粮绝之日,便是我等灭亡之时!”
“因此正如闫统领所言,我们只得与那帮猪狗不如的缅兵拼了!纵是必死之局,我等也要拉上他们缅贼陪葬!”
通过永王这么一顿干吼,众将卒心中的不安更为强烈,但也有不少人被激发起了血性,语调一致的发出喊杀声。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与这帮缅狗拼了!”
闫瑞目露凶光,挥刀高吼道:“弟兄们,摆在你我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在这阴暗潮湿的山洞里活活窝囊死,二是与我和殿下同缅狗殊死一搏,向死而生!既是我大宣的热血儿郎,纵使是死,也要他娘的死在杀敌的路上,纵使是死,也得把鸟朝天扬起来!”
有了闫瑞这一顿慷慨激昂的怒吼声,近大半将卒都红着眼眶站起了身,从心底里爆发出喷涌的热血,“闫统领说的对!我大宣儿郎纵使是死!也得他娘的站着死!”
“说的对!老子就他妈是死,也得拉上缅狗陪葬!”
“死在外边还能朝我大宣国所在方向望上一眼,若是死在这阴沟山洞里,老子他妈丢不起这个人!”
一众将卒的话语虽然粗俗,但却直抒胸臆,一股热烈而又澎湃的情绪在众人心中点燃。
永王眼眶发红,右手提刀割下一缕自己的长发,他将断发高高举起,壮怀激烈地咆哮道:“我永王楚天照在此向诸位弟兄断发宣誓,倘若众兄弟与我能安全度过此难,你们都是我楚天照一辈子的恩人!”
“凡战死的兄弟,你们都是我大宣最为英武的烈士豪雄!有一人死,由我楚天照一人为其赡养其家眷终身尔!”
“我大宣儿郎绝不会默默无闻的死在阴沟之所!纵使是死,尔等也是为家为国,为同流一血的同胞而死!”
激昂的咆哮声在山洞中回荡,永王单手持刀,朝着所有将卒弯腰行了一礼,“为国赴死者,担得起我楚天照一拜!”
眼泪在空中飞溅,楚天照那接二连三的壮烈之语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他的真诚,也点燃了在场所有将卒儿郎心中的热血,几乎是在顷刻间,所有将卒都昂胸挺立地站起了身,爆发出如同山呼海啸般的呼喊:“杀尽缅狗,复我旧土!大宣万年!”
“杀尽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