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如今时局这般敏感,您若硬去行宫露面,对您也很不利啊!”
三皇子楚佑阳听到这话长长地叹了口气,无奈而又揪心地拂袖道:“唉!话是这么说没错,可这天底下有哪几个儿子听到自个父亲生病了还能坐得住的?”
说着,他又朝屋外走去,很是难过地说道:“罢了,我先去后院静一静,二舅与刘阁老自便吧!”
话音方落,他的身影便消失在屋内。
见状,卫学仁有些无奈地叹息道:“唉,皇上这会儿昏迷了,对……对三殿下与咱们很不利啊!”
停顿片刻后,他又抬头看了刘广义一眼,有些纠结地问道:“刘阁老,您说,这时候皇上要真……”
“放心吧。”刘广义摆手打断了他,语气肯定道:“皇上肯定没事。”
卫学仁面色微怔:“这话从何说起?”
问完这话后,卫学仁猛地拍起脑门,如同触电般幡然醒悟道:“对啊!我明白了!怪不得阁老方才您要问张千总那几个问题!皇上昏迷之际,那位上官姑娘却未曾露面去见皇上,这说明……”
“对!”刘广义眼冒精光,言语肯定道:“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闻言,卫学仁深吸口气,神色复杂道:“咱们这位皇上的心思可真是够深的啊!”
顿了顿,他又道:“唉,那您刚才该把这事跟殿下说清楚才是,免得他过度伤心呐!”
刘广义无奈摇头,声音忽地降低了好几个分贝,“你以为,方才殿下急着要赶去行宫……真的是想照看卧榻在床的父亲那么简单吗?”
卫学仁猛然一怔,眼似铜铃般瞪得溜圆,浑身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您……您老的意思是……殿下方才想……”
刘广义轻敲桌面,声音嘶哑道:“所以我才劝殿下万不可心急用事!这一着不慎,就可能落入套中满盘皆输啊!”
卫学仁心中震撼难明,脑中不自觉地回想起三皇子方才那面露沉痛哀色的模样,心中不自觉地冒出寒气来……
三皇子那副真情实感的哀痛之状,难道全是伪装吗?
身处于皇家,就注定了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充满着深渊似海的算计吗?
在这一刻,卫学仁对“无情最是帝王家”的这句千古名言,有了更为深刻的认知与领悟!
……
同一时间的二皇子府内。
在听到父皇昏迷在床的消息后,二皇子楚佑伦的脸上也露出了焦虑心急之色。
书房之内,同他一并谈话议事的尤新知与濮鸿宝,也显得格外紧张。
濮鸿宝脑门渗出如雨般细密的汗珠,不停地舔舐着干燥破皮的嘴唇: “殿下,皇上这突然昏迷,行宫与京城就紧跟着戒严了,您说……皇上……会不会……”
“闭嘴!”
楚佑伦猛地拍起桌,红眼呛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