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陆曈心中叹息。
纪珣那块玉,听说被摔碎了,但段小宴送来的当日她曾看得清楚,白璧无瑕,几乎瞧不出一点裂缝。
如此工艺,应当花了不少银子。如果裴云暎认为,他花重金修补的玉佩转头被她给了别人借花献佛,不高兴也是自然。
她便道:“我与纪医官从前在苏南认识,当时曾有过一段渊源。”
此话一出,段小宴一合掌,恍然大悟:“我知道了!”
“原来纪医官,就是陆医官的未婚夫!”
此话一出,屋中二人皆是一震。
陆曈:“未婚夫?”
裴云暎眉头一皱,目光陡然锐利。
她否认:“不是……”
段小宴激动开口:“仁心医馆的杜掌柜不是说,陆医官你有个在宫里当差的未婚夫么?来盛京就是为寻他。”
“噢!我知道了,”仿佛窥见真相,少年语气越发雀跃,“你俩多年以前在苏南见过,你救了他,他给你留了块玉佩做信物。如今你俩相认了,名分从此分明!原来这位就是真正未婚夫!”
制药室狭窄,阴天本就沉闷,屋中二人一时无言,唯有段小宴一人独自开朗。
陆曈正欲解释,就听一边裴云暎凉凉开口:“你也留了信物给他?”
“‘也’?”段小宴抓住字眼,面露疑惑,“陆医官还留了信物给别人吗?谁啊?”
裴云暎定定盯着她,语气不冷不热:“陆大夫到底在苏南捡了多少人,莫非每一个都留了信物?”
陆曈:“……”
为何她从这话中听出了一丝谴责。
段小宴帮腔:“留信物也没什么不对,不然天南海北,谁还记得故交恩情。我先前还以为杜掌柜随口唬人的,没想到竟然是真。陆医官,你和纪医官之后是要成亲还是怎的,这块玉是我送回来的,能请我和栀子喝杯喜酒吗……”
陆曈忍无可忍:“都说了不是。”
她陡然一发火,屋中两人都安静了。
门外树丛摇晃。
裴云暎别过目光,冷着脸不说话。
陆曈忍气:“二位今日到这里来,总不会就为了闲谈此事?”
殿帅府成日轮值,何时闲成如此模样?
裴云暎面无表情,语气幽幽的:“姐姐做了点心,让我给你送来。”
陆曈目光瞥过窗台上食篮,默了一默,道:“多谢。”
他又看了陆曈一眼,顿了顿,突然开口:“下月初七是姐姐生辰,姐姐让我和你说一声,邀你去府上。”
也有些日子没去给裴云姝和宝珠诊脉了,陆曈就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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