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再次沉默。
段小宴隐隐觉出气氛有些不对,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不由坐在原地面露沉思。
陆曈从医箱里取出纸笔,几笔写下方子,才写完,门外有医官过来道:“陆医官,医案库新进了一批医案,医正让你整理一下入库。”
陆曈应了,把刚才写好的方子递给段小宴,“调养些时日就好,段小公子等下拿着方子去前堂,有其他医官会为你抓药。我眼下正忙,就不送了。”
言罢,收拾好医箱和药篓,又提起窗台上那只竹编食篮,径自出去了。
段小宴坐在原地,捧着手中药方。
药方才写下,墨痕未干,他吹了吹,心思不在此处,只望着陆曈的背影喃喃:“原来如此……”
“哥,”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咱们修那玉花了不少银子,结果原是给纪医官的,反正纪珣是陆医官未婚夫,是不是可以问他要回银子?”
裴云暎冷冷开口:“她好像没承认纪珣是未婚夫吧。”
“话是这么说,但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你想啊,陆医官把那玉佩放在医箱里日日不离身,先前咱们就怀疑这玉佩对她意义非凡。若不是未婚夫,她干啥把纪珣的玉这样悉心保存?”
又摸着下巴评点:“要说陆医官眼光真不错,纪家公子虽然性情孤僻一点,但家世容貌都还不错,又是同行,单看外表,实在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金童玉女……”
他说着说着,一抬头,对上的就是年轻人平静的目光。
裴云暎牵了牵唇,语气很淡:“你收了纪珣银子?”
“……没。”
“这样吹嘘,不知道的,以为你是他纪家的人。”
段小宴悚然一惊。
虽然不知裴云暎这突如其来的不悦从何而来,但这些年来与对方相处使得段小宴早已明白一个道理,裴云暎越是生气,声线就越是冷静。
他好像真的在发火。
少年轻咳一声:“我就是实话实说……”
“下午你去宫中轮值。”
段小宴一惊,“哥,今日不该我轮值!”
好不容易凑个不轮值的空闲日,晌午后他还想去清河街逛逛呢。
“但我看你很闲。”裴云暎平静开口:“闲到有心喝人喜酒。”
“不是,哥,我就是……”
“立刻就去。”
僵持良久,段小宴终于还是讪讪低头:“……哦。”
一些30s文学:
碎掉的小裴:陆大夫,在你说未婚夫的30s,想的是苏南十年难遇的那场大雪,还是他留给你的那块白玉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