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默剧。
清荷这事儿她一点不清楚,也不知姑母有何盘算,公公回来了,她那不成器的死鬼夫君还在外面浪,她现下只想等着人赶紧回府,否则公公问起一顿家法伺候,她也跟着没脸。
陆鸣之扣着人,端坐在门口也没有问话的意思,神情严肃地拔着残阳玩。
他身份摆在那,今日又是阿好第一次登门,清荷还和他们有接触,人也是他们救回来的,个中隐情他们要个知情权同样合理且应当应分,两个半大少年在清荷身边杵着,不说林夫人,小林赵氏也做不出抢人的事儿来,再说那匕首上的光一亮一亮也是不敢上前,清荷又是翎雀堂的下人,干脆就在这候着吧。
因此正厅这边儿,除了插拔匕首的“嚓嚓”声,人倒是都格外安静。
卧房里同样安静,因着一丝确定的血缘羁绊又是种别样的静谧。
林大人摩挲了几下双鱼玉佩的纹理就将玉佩递给林老太太,自己查看阿好带来的籍契,籍契不同于卖身契,其上除了关于她本人的记录还记录了她的父母亲,林大人眼睛放在关林氏婉儿几字上久未挪动。
林老太太信任清心法师,只看了眼风尘仆仆儿子就接过玉佩,皱纹密布的浑浊双眼隐隐现出泪意却又很快染上丝丝笑意的光亮,褐色斑点密布的双手裹着阿好白嫩的小手连同玉佩一起,不住地摩挲。
一瞬间跨过时间长河,她也曾摩挲着玉佩和另一只稚嫩的小手,眼前的孩子长得不像她娘亲小时候,却定是婉儿的孩子没错,因这孩子生得很像她娘亲的姑祖母,亲家府上那位一生未嫁留下许多故事的楚家妹妹。
她终于见到了大孙女的孩子,心里欣慰又百感交集,一时倒无言了。
阿好耸耸微红的鼻头,偌大的房间里药味浓郁,床榻上的老人和她初次入皇宫见到她时那个诰命礼服加身的老夫人一样,满身慈祥的味道,却比之那时身上多了灰败的气息,大大的眼睛明亮依旧,眼角已经悄无声息的红了大片,从来善于直白表达情感的小丫头,此刻觉得喉头黏疼,说不出俏皮话了。
小小一个坐在榻边,稚嫩的面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