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07年1月31日)
我说:还有一个问题,我们只知道我们在海边,可是不知道我们面对的是哪个大海或者大洋,更不知道我们后面的山后面是大陆还是或者也是大海。
娜拉说:我注意过,深更半夜的时候,有一次我走到我们宿舍的外面,我尝试着去倾听。我好象听到了机器的声音。但我不能分辨是什么机器,是汽车还是轮船还是飞机,或者就是其它的非交通用的机器。那声音离我们不太远,但显然是被大山阻隔了。当然了,不排除我好象听到的其实是我的幻觉。
若雪说:不管怎么说,这里一定有交通工具通往外界的。无论是飞机还是轮船还是汽车。
云吴说:对呀,就是这个道理。太对了。否则我们是怎么到这里来的?那么多商品和研究用的器具、原料又是从哪里来的?
我说:东西一定是从地下运到我们这里来的。一定有地下通道通往有其它交通工具的地方。
若雪说:对,我们无论如何也要找到出路。我们不能在这里老死。
娜拉说:是呀。在这里的日子一天一天就这么过去了。我到这里来的时候,还是一个小姑娘,大学刚毕业。可是,我已经在这里待了十二年了。再过十二年,二十四年,我都不敢想。
其实,这样的讨论会我们已经开过无数次了。我举的例子只是其中一次。我们讨论着我们的现在过去和未来,可是我们都对我们的未来很无奈。根本无从下手,也就是说,完全不知道怎么才能离开这个鬼地方,这个牢房,甚至不知道这辈子是否有希望离开这里。
所以,我们所有的讨论会都是白开的。开着开着,用汉语的比喻说,都开成了白开水了。也就是说淡然无味。无味到了极点。
而且开着开着,我们就分开了,没有任何约定地就分成了两组,两人一组。
我先不说这个两两组合具体是什么样的。我只说几个人的表现:若雪和我表现得无所谓,云吴和娜拉显然对这样的自然结合感到高兴。
这就很明显了。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