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们走着走着,云吴和若雪就走到一边去了,而我和娜拉就走到了另一边去。有一次,娜拉问我:你在笑吗?她不问你在笑什么,她的问题比你在笑什么更狡滑。我说;没有啊。我这么回答是跟她的问题对应的,不出格。
其实我在两两分成两组后偶然地想起现代家庭规律,不知道是哪位社会学家写的,这个规律就是现代的家庭是由整化零、由零化整,再由整化零的无数次方。也就是说,一个家庭,孩子大了,出门了,就由整化零了。有了孙辈了,老年人不少也受邀来照看孙辈,由零化整,孙辈大了,老人进了养老院了,再由整化零。如果加上离婚和没有子女的现象,那就有更多的分枝表现。
若雪的心理我是能够理解的。是的,她以前是程粉,即对明知已婚偏要试的章程采取一种一贯的追求攻势。但现在时过境迁,每个人都已经不是自己了,我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叫波历长得也偏向于波历的人,而她更是变得不仅面目而且体态已经全非的人。她不会再对我有什么念想了。
即使有,她也是明白人,谁都能看出娜拉对我这个波历的小心思。
而云吴的心理要稍稍地拐几个弯才能理解。
刚见着或者说重新认识若雪后,云吴给我的感觉是受了惊那种。他的声音经常处于完全失控状态,不是音量太大大到吓着他自己的地步,就是小到几乎只有他自己听得见的程度。
我们都知道,这个云吴教授最后一次离开申城即赴奥曼之时是五十五六岁,这七年过去了,不知不觉地已经在向上一个属于老年人或者退休人的台阶迈去了,至少在汉华国内已经过了退休年龄。而在此之前,他是一个欲为人不知却几乎人人皆知的汪若雪的暗恋者。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跟一个二十几岁跟他的女儿差不多大的女孩子,他显然不敢明恋,但他对若雪的态度却是几乎无法掩饰的。当然了,他离婚了,女儿也出道了,他有投身于新一轮追求的权利。这谁都不否认。也没有人嘲笑他。
我跟他在申城所里虽然接触不多,几乎没有说过什么话,可很少的说话里,他却是对我毫不客气。当然,那次正是当着若雪的面。那是不上班的时候,在研究所大门口,若雪说:程哥哥,顺路的,你就带带我吧。这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