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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苏在得罪人这件事上非常没有自知之明,他觉得他在认真和对方讲道理,谁知道对面那么小心眼说不过他就记恨他。
这是他的错吗?不是!
就算官家在跟前他也还是这么觉得。
他脾气多好啊,御史污蔑他上任的路上走私货物他都没生气,不过话说回来,京城的官就是不好当,阴谋诡计忒烦人,某些官看上去人模人样实际上手段脏的他都不想说。
京城水太深,不适合他这种实在人。
路上不能耽搁太长时间,停两三天给他们兄弟俩说说话逛逛落脚的小城就够了,诉完兄弟情该去京城去京城该去登州去登州。
临分别前大苏揽着他弟神神秘秘的咬耳朵,虽然他的仇家名单写的很长,但是其中有几个需要格外注意,尤其是那个污蔑他走私的御史谢景温。
那家伙当年在地方为官时也是个为百姓着想的好官,平时相处的时候也挺好,谁能想到会猛不丁来这么一出。
他们实诚人不和心眼多的家伙打交道,躲不过去就尽量坑回去给他这个倒霉哥哥报仇。
小小苏:啊?我吗?
哥,谢景温当了那么多年的官,想坑回去难度有点大,弟弟只能尽量保证不被坑。
车队启程,白五爷终于找到说话的机会,钻进马车感叹道,“京城真危险。”
沈仲元跟着感慨,“人心叵测。”
他们俩在登州时就经常感慨当官和当江湖人感觉完全不一样,现在更是这么觉得。
以前他们是纯粹的江湖人,只要武功高皇宫大内都能随便闯,天底下就没有危险的地方,现在换个角度看京城,哦豁,走一步三个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坑出去了。
还好他们一个是只拿俸禄不用干活御前侍卫一个是私人幕僚,实在不行还能回去做个纯粹的江湖人,要是一点退路都没有的话日子就没法过了。
“其实还好,我哥当官当的跌宕起伏主要是被当枪使了。”苏景殊托着脸解释道,“王相公推行新法遇到的阻力很大你们是知道的,朝中把新法批的一文不值的反对派以司马光司马大人和范镇范大人为首,他们有意推荐我哥出任谏官来推翻新法,我哥那性子你们也知道,出口就是得罪人,不光没按照司马大人和范大人的意思否定新法,还把支持新法的大臣给得罪光了。他没当谏官都弄成这样,官家哪儿还敢让他当谏官。”
那些反对派也是,挑人能不能下点功夫,别人的前程也是前程。
他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旁边俩人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