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总之放眼整个侯府,各有各的心思,一个人恨不得八百个心眼子。
不过……汤婵啧了一声,他们应该在一件事上很是一致——全府的人加起来,怕也没几个真的瞧得上她跟汤母。
哪怕是看着最热情的二房,也不过是表面功夫。
那天汤婵把骁哥儿送回二房,二夫人不仅当面送了镯子,转日又送来了一套头面。
这样重的礼,还不就是为了将帮过二房的情分一笔勾销,划清关系,省得汤婵以后借机缠上来。
汤婵倒是无所谓,这都是些不痛不痒的小事,她也不想热脸贴冷屁股,以后离二房远些就是了。
正想着心思,忽然被通报声打断。
外头一个小丫头来报,“春桃姐姐染了风寒,跟姑娘告两日的假。”
“我知晓了,”汤婵回过神,赏了小丫头几个铜板,“叫她好好休息,不必急着回来。”
秋月从听到春桃告假这事开始便不满地皱着眉头,等小丫头下去之后,对汤婵道:“姑娘怎么不仔细问问?谁晓得是不是真的病了,怕是欺您好性儿,又躲懒罢了。”
汤婵不以为意地笑笑,“她本是老夫人房里前途大好的丫鬟,突然被下放到一个穷酸的表姑娘房里,心里不平也正常。”
秋月无奈:“哪有姑娘这么说自己的。”
“咱们本就是寄人篱下嘛。”
春桃不愿意在湛露院伺候,汤婵看得明白,所以一直不怎么使唤她。
刚开始春桃还做样子伺候梳洗,汤婵便说对方是老夫人的人,哪里敢劳动姐姐做这种粗活,屋中事务并不叫她插手,后来春桃便理所当然般时常告假,哪怕没有告假,也时常找不到人。
汤婵懒得追究,只将她供起来,当湛露院养个闲人罢了。
“这回怕是真病了,”双巧这时插话解释道,“昨儿晚上我瞧见她回来,只穿着夏衫,桂圆说,许是去世子爷院里吃席去了。”
秋月一听就知道春桃打得什么算盘,她眉头皱得更紧,眼里也露出了厌恶之色。
“不必在意她,”汤婵是真没把她当回事,“走,去给夫……去给母亲请个安。”
比起春桃,还是她们在侯府的处境更重要。
汤婵本想将自己琢磨出来的东西跟汤母说一声,提醒汤母别对侯府太掏心掏肺,只是一进汤母屋里,便见汤母对她招手,“来啦?针线房送来了新衣裳,刚想给你送过去,是之前老祖宗特地吩咐下来给你做的,快来试试。”
汤婵笑着应是。
先试的是一件大红二色金羽缎披风,人靠衣装马靠鞍,这样精致华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