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什么?”白雪行直接放弃不必要的挣扎。
师玄璎看着漆黑的夜空缀着寥寥几颗星子:“西北旱灾。”
坪城关。
热浪裹着风沙铺面,宴摧微微眯起眼睛。
城墙下,邵将军嘴里叼着一根干茅草嚼着,抬头看向城楼上那一袭白衣。
副将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感慨道:“从娘子的白衣都染尘了啊。”
刚开始,不论风沙多大,从雁南的白衣永远纤尘不染,但现在雪白的袖子已经沾染了黄土。所有人都知道,她可能是在节省自己的灵力。
邵将军啧了一声:“镇南将军战死多久了?”
副将嘴巴干得厉害,不想说话,只竖起手指。
邵将军也不是想得到什么答案,看都没看他一眼:“你说她整天捏着纸鹤站在城头上,是在等谁呢?”
副将终于忍不住开口:“等相好吧。”
周围几个将士听见,纷纷凑过来跟着他们一起围观。若是往常,早就七嘴八舌的问起来了,但现在缺水,口干舌燥,谁都不想多说一个字。
宴摧每日能够用灵力凝出水,按理说西北军的状况会好很多,然而事实恰恰相反。
西北军在边关声望太高,这放在平常是好事,现在却成了巨大的负担。
坪城关内许多百姓不愿远离故土,见西北军仍然驻守在此,便心怀希望,想着或许再等一等就会降雨,或者朝廷会派人前来赈灾。
这些百姓在危难时刻也曾拿起武器与西北军共进退,西北军又如何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死?
“将军!”一名百夫长急匆匆过来,“城中又有三口井干了!城中百姓都跑去红柳湖打水,根本拦不住!”
城中本来就只剩六口没有干涸的水井……
邵将军“呸”一声吐掉口中干草,眼中情绪翻涌,最终却也只是淡淡应了一句:“知道了。”
外界闹旱灾也不过月余,实则这场灾难从很早之前便开始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