酿了,迄今为止坪城关已近三个月没有下过雨,之前只有湖水和地下水勉强撑着。
“打就打吧,让他们守规矩,不许污染水源,每人只能打一桶,违者杀无赦。”邵将军微微顿了一下,“告诉他们打完红柳湖的水,城中再无水源,劝他们逃难去。”
一口气说了这么长一段话,邵将军只觉得喉咙都要冒火了。
如今西北方圆百里皆干旱,处于旱灾深处的坪城关百姓想要逃出去是何等艰难?那些好手好脚的人拿了这一桶水,说不定能逃出去,而老弱病残怕是只能在这里等死了……
剩下三口井和湖底那一点点残余,连两天都撑不过。
待水源完全枯竭,连他们也都得等死了……
是否擅自离守?必须在两日之内做决定。
邵将军不知想到什么,抬头看向城墙上的一袭白衣。
城头上。
宴摧紧紧捏着两只纸鹤,薄唇紧抿。
这是师玄璎之前传回的信件,第一封上写“我过二三日就去寻你”,第二封写“我再过三五日就去寻你”。
他真的很想知道若是再传一封信回去,她还会说些什么!
不靠谱的刀修!
就不应该信她!
他在这里每天都要消耗大量灵气,最多还能再坚持几天,倘若她再不来……
“从娘子。”
宴摧回身看向来人。
邵将军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纸鹤上:“你在等纸鹤的主人。”
“嗯。”
邵将军顿了一下,突然想到大宗师都是千里眼顺风耳,颇有几分尴尬地抱拳:“方才我们嘴上没个把门的,多有冒犯,给您赔个不是。”
不管对方有没有听到,总之先赔礼!
宴摧嗯了一声。
邵将军便当他接受了,紧接着便问:“您等的人,可是能救这旱灾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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