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布告栏上张贴了什么,倒是聚集了不少难民驻足围观。
往前,在城门处摆了几条桌椅,有两三名公职人员坐在桌后,负责登记之类文书工作。
而那里也排着冗长的队伍,不同于打粥和看病的队伍,每个排队的难民都是大包小包的拎着包袱,时不时后头的人还抻长了脖子,看队伍往前推进的进度,面上满是焦急之色,但再急也不敢在威武的官兵们面前蹦跶叫嚣。
里正做为队里的大家长,上前与路边负责引导的官兵搭话,“官爷,我们是逃难来的,想要进城,手里有户籍但没有路引,请问能否通融进城。”边说着,里正拉住官兵的衣袖,悄眯眯的递了一个银角子过去。
引导的官兵说到底,也只比底层百姓好过了那么一丁点,大灾大难下,谁家要养活一家老小都不容易。所以,原本对里正过来寻他问话,难看的脸色,在指尖触及到银子后,脸上的不耐也淡了不少。
再看里正身后一群人,虽然脸上都黑黢黢的,狼狈不堪,且男男女女都一嘴的燎泡,可精气神倒是足足的,半点不像染病的样子。
而且,这一行人居然还带着牲口,牲口背上驮着不少物资,一看就是难民中过得比较好的那一拨,这样的人,不是穷凶极恶,一路靠掠夺残害他人过来,便是有不小本事的。
每日接触来自各地形形色色,数之不清的难民,识人辩人的眼力见多少还是有点的。
“那边,瞧见没,布告栏上写着清清楚楚的。”官兵语气不好,但得了人家的银子,多少还是提点了下,当即,便指着布告栏的方向,和他们道,“雍州城不会驱赶难民,但基本到了这里的人也不是随随便便都能进城,得满足一定条件才行。”
众人竖起耳朵,认真听引导的官兵和大家说进城的要求,简单而言不外乎三点:
一,无论是否有户籍、路引,一律都得先去医者那边排队看病,让大夫号过脉,确认你没染上疫疾,大夫就会给你竹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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