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稿子有带在身上吗?”
“带了,带了,就在我包里!”
“卷面很整洁,没有太多修改的痕迹,看样子你写的时候很顺。”
方言接过一看,篇幅并不长。
钟阿城诚恳地说自己花了三个晚上写出的《棋王》,几乎一气呵成,一字不易。
“不错不错,不过你怎么会想到写这稿子呢?”
方言问起了写作动机。
钟阿城更是直言不讳,“主要是为了稿费,家里有妻儿要养,我自己又是个老烟枪,不抽烟可不行,所以这工资负担不起,日子也过得紧巴巴的,才想到写小说……”
说着,说着,就连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方老师,我是不是太俗了?”
“俗怎么了,俗点好啊,俗了才能接地气,才能更接近老百姓。”
方言乐道:“我也是个俗人,当初投身文学,也完全是想挣个编制,早日返城而已。”
钟阿城听到这话,压着自己的心理包袱随之消失,露出释然的笑容。
“行了,这篇稿子我就收下了。”
方言道:“至于能不能在《人民文学》上发表,我不能马上做出答复,但我能向你保证的是,《棋王》作为‘寻根文学’的作品,一定能刊登在文学杂志上,这个你完全可以不用担心。”
“谢谢方老师!”
钟阿城不住道谢,处女作就上《人民文学》,这种一步登天的白日梦他可不敢做。
方言把稿子收进公文包,嘴上哼着小曲,脚步轻快地回归到龚樰、石铁生他们之中。
石铁生问:“瞧你这模样,又撞上什么好事了吧?”
“得了篇好稿子。”方言眉飞色舞,“当然,不及咱们构思出的那篇《触不可及》。”
“岩子,我觉得你高兴得是不是有点太早了。”
石铁生调侃道:“别忘了你讲过,约了贾平洼、陈忠史他们在清平湾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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