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陈韶看一眼他和他身后的鲍承乐,“分开看押!”
目送着衙役拖着撕心裂肺的张伯山走远,陈韶吩咐李天流,“你安排十至二十个羽林军,从今日起,让他们跟衙役一起看管大牢。”
顿一顿,又特意交代道:“尤其要看管好张伯山和鲍承乐,不要让他们有交流的空间。”
在李天流安排的间隙,陈韶又提审了史承良、史承光。
史承良已经十六岁,肥硕油腻,眼无神,肤暗黄,一看就知道沉迷酒色,身子早已亏空。史承光还不满十三岁,但也肥头大耳,面色浮肿,于酒色一道上估计与他哥哥不遑多让。
两人被衙役呵斥着跪在堂前,胆裂魂飞的什么话也不会说。
陈韶也不与他们废话,拿起惊堂木用力一敲后,直接问道:“史兴另一处宅院在哪里?”
史承良吓得砰砰磕几个头后,听到问话,下意识看向史承光:“那老东西还有一处宅院?”
史承光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我、我不知道,他没有跟我说过。”
“我就知道这老东西还藏着一手,”史承良咬着牙,恶狠狠地说道,“前两日找他要钱,他还说没有,老王八,狗东西,竟敢背着我们买宅院,简直活腻了!”
史承光畏畏缩缩地看两眼陈韶,继续摇着头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敢背着我们买宅院,必是偷偷养了小贱人,嘿,小贱人好呀,老子最喜欢玩……”话到一半,突然想起来这不是家里,忙骨软筋麻地敛住话头,砰砰求饶。
陈韶皮笑肉不笑道:“称呼自己的爹是老东西?”
“他不是我们的爹!”史承良脱口而出。话完,忽地站起来道,“他不是我们的爹!”
陈韶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他不是你们的爹,谁是你们的爹?”
史承良拍一拍身上的灰,又看史承光还跪在地上,一把将他拉起来后,仰着脖子说道:“我们的爹是太学山长高汉,大人若是不信,可找他来当面对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