绠短汲深,比喻的是能力薄弱,担当不了重任。虽然多用作谦辞,但仅听陈韶的语气,也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
这个评语太过严苛,且还当着许多人的脸面。洪源郡各个士族豪绅在听到她查封丰隆商行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她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但耳听跟眼见还是有差别的。范二爷和范三公子原本气宇轩昂的姿态瞬间收敛,他们在暗地里团结着对付她归对付她,可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脸面被她骂。
他们不想被她骂,丁立生同样如此。本能地,他就要为自己辩解,陈韶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行了,下去吧。”
眼见丁立生不肯走,范二爷和范三公子赶紧上前来,恭敬揖礼道:“范治荣(范传芳)见过大人。”
丁立生看到两人,本就不好看的脸色,变得更加不好看了,但辩解的话也再说不出口。
陈韶将供状扔到一边,又收敛住脸上的冷色,方才让两人免礼,并说起请两人来的原因:“请两位过来,是有一事相问。同春堂的掌柜说,他们早年无意得过一对金蚕,后被太学监院罗正新强买过去,此事除同春堂的人外,唯有你二位知晓,不知可有此事?”
范治荣看向同春堂的掌柜等人,掌柜等人忙向他见礼。范治荣回过礼后,问范传芳道:“你可记得这件事?”
范传芳细细回忆片刻,答道:“好像是有,但具体的年月记不清了。”
掌柜忙道:“劳二爷与三公子再仔细想一想,二爷您早几年最是喜欢稀罕物,当初同春堂得到金蚕,原是要送到府上,被罗监院强行买走后,二爷您有意为小人做主,还是三公子劝住了您。”
“你这样一说,我倒是有些印象了。”范治荣抽出腰间插着的折扇,轻轻拍一拍掌心后,问道,“你是来向大人告状,欲讨回那对金蚕?若是如此,我与三儿倒是能为你做这个证。”
说着,他便揖手道:“大人,我和三儿都可作证,那金蚕的确是同春堂之物。”
陈韶从容应对道:“这般说,你们都知道金蚕是罗正新从同春堂强行买走的?”
“是不是强行买走,我们不敢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