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范治荣不落话柄地说道,“但是金蚕是稀罕物,十两银子肯定买不到。”
正说着,蝉衣回来了。
蝉衣手里端着一个两尺长的檀木匣子,快步进到二堂,直走到案台跟前方才停下来。将檀木匣子小心地放到案台上,又小心地打开。碧绿的一盒桑叶间,两只金灿灿的肥蚕旁若无人地进着食。
“除了这两只金蚕,”蝉衣站到一侧,扫两眼范治荣与范传芳后,朝陈韶介绍道,“负责养这两只金蚕的下人,我也带了回来。”
养蚕的下人也是个年过半百之人,白白胖胖,带着一脸怒气。跟在高夫人身后进来二堂,冷哼的声音刚涌到喉咙,猛然看到范治荣与范传荣,心头一喜后,脚步也不由加快两分,要来向他们告状。
范治荣不动声色地抢先开口道:“罗监院连养金蚕的人都配着,看来与我一样,都属喜爱稀罕物之人。可惜早几年因着金蚕生了间隙,错失了一段结交的缘分。”
下人的脚步微微一顿,立刻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他们要弃车保帅!
罗正新被舍弃了。
下人不由自主地看向陈韶。
陈韶也气定神闲地看着他。
下人赶紧收回目光,规矩地揖礼,“小人伍冬见过大人。”
陈韶扫他一眼,又扫范治荣和范传芳一眼,最后又扫回他,“你是罗正新什么人?”
伍冬谨慎道:“小人是罗监院的下人。”
陈韶很是随意地问道:“你跟着罗正新多少年了?”
伍冬越发谨慎了,“最少三十年了。”
“最少三十年,那应该很得罗正新信任了。”陈韶越发漫不经心了,“且说一说,罗正新的祖籍是哪里的?”
伍冬心头微凛,罗正新祖籍是哪里的,太守府有户籍存本可查,完全没有必要来问他。问他,代表着后面的问题才是重点。心中警惕的同时,伍冬老实回道:“罗监院的祖籍在吴郡的华亭县。”
陈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