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天大的讽刺!
估计这婆子平日里都不觉得这个儿媳有一丁点儿好处,如今被当牲口贩卖,她却说的头头是道,夸的人间少有!
一时,虞杳被她给气笑了,不由冷笑反问;
“既然她这般好,为何还要卖她?”
虞杳这话一问,四周伸头探脑看热闹的人也嘀咕起来,那婆子的脸色顿时难看异常。
但皮厚之人面对此情此景,从不会觉得自己有错,这婆子亦是如此,抬头咬牙盯着诚心捣乱的虞杳重声道;
“这位公子有所不知,咱家娶她进门儿已有三载,至今连个鸡蛋子都未给我老婆子生一个,这般无用妇人留着作甚,岂不要断了我张家香火不成?”
这张婆子大声说完还恶狠狠的咬咬后槽牙,大抵是心里气不过,右手又狠狠的抓了一把手中妇人的头发,而后用力往地上一贯,那一直弯腰低头的妇人重重摔倒在地,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贱皮子,当着众人的面还在此浪叫,难不成是痒的慌了?”
不堪入耳的话从张婆子那张刻薄的嘴里溜出来,可见她早已恶骂成习,地上的妇人也习以为常,依旧低头不敢做声。
听到这里,虞杳属实有些恼了,便想教训一番这恶毒的婆子,就冷冷开口道;
“她贱不贱本公子倒是没看出来,只是你这个婆子属实歹毒异常,手段恶辣,出口恶言,可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你……”
刁狠惯了的张婆子,头一次被一个小年轻儿说的无话可说,但碍于虞杳的气势,理智尚存的她可不敢惹上不该惹的人,终究将要喷出嘴的恶言尽数吞了回去。
“这张恶婆终于遇到能制住她是人哩!”
“可不是怎的,她在此地无法无天惯了,见谁家老幼张嘴就骂,哪个敢出声!”
“我家小孙娃子被她骂过好几回哩,娃子现在看见她都怕!”
“这恶妇,好好贤惠的儿媳不要,偏要倒卖了娶屠户家的肥痴女!”
“这你就不知道了,那屠户家的肥女可是有大把陪嫁的,我听说得有这个数。”
一穿戴干净的粗衣大嫂,交头接耳的同时伸出两个手指头,瞬间把周围人给惊的齐齐抽气。
“莫不是二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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