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一位头绑巾布大嫂倒过气来,就小声试探着问。
“可不就是二十两,那屠户一辈子就得一痴女,怕嫁不出去便舍了一半身家陪嫁,惯会占便宜得利的张婆子哪会放过这等大好机会?”
“原来如此!我说她怎就着急发卖这媳妇?”
“卖了也好,随便跟着哪家总比在她手下受磋磨好,看她年轻轻儿的被折磨成何样子哩!”
这时,一个弯着腰,胳膊上挎着篮子的老媪大声说道,说完不理众人的反应,缓慢挪着脚步朝前走去。
而周围人闻老媪言立即禁声,思虑片刻后都齐齐点头赞同。
看来,这张婆子的恶名人人皆知,她磋磨儿媳的事更是人人道恶!
“与你们何干,再乱说八道,看我老婆子不撕了你们的臭嘴!”
见周围人议论声越来越大,生怕被搅黄生意的张婆子双手叉腰,原地起跳指着众人大骂。
或许是真怕她发浑,巷子里外看热闹的众人立即鸟兽四散,该离开的快步离开,该关家门儿的迅速关闭家门儿,顷刻间巷子里干净无二,连个说话声儿都听不见。
至此,虞杳算是真正见识到这张恶婆的厉害!
“我说这位公子,你到底买是不买?若不买,莫要挡着……”
“公子,公子,您怎的在此?”
一手叉腰,一手在眼前划拉,企图驱赶耽误她生意虞杳的张恶婆,话说一半儿猛的听到身后传来喊叫声;
转身看去,就见机灵的王二石小跑着迎面而来,身后跟着步伐稳宽,高如铁塔,壮如黑熊,宽脸大目,一身腱肉,看着极不好惹的秦沐;
以及身量高瘦,沉稳精明的刘蒙;
还有憨厚老实,看起来格外圆润的木同。
见四人都腰间带刀,径直越过她朝虞杳而去,张婆子瞬觉浑身发虚,腿软无力,连忙放下还抬起的那只手藏于身后,脑子里却在回想刚才有没有对虞杳有不敬之处;
因为,眼前的几人看着属实不好惹!
大概,这小公子的身份也不简单吧?
有这般得力侍从,何的穿这般寒酸?
突的,张婆子在心里反生怨怪起了虞杳的穿戴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