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烦躁,回凤府迎面碰上了兰青言也无话,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m.
见房间内的布置焕然一新,十分陌生,他阴着脸来到前院找到福伯,“谁动了我的房间。”
福伯无奈道:“是小夫人,她说公子房间布置的太过阴暗,看着也没有精神。”
兰青言在一旁打趣道:“这位小娘对你可真好啊,总算是弥补了你打小失去的母爱。”
凤尘却凉凉一笑,“才入门几日就想要当家了?”随即他又道:“将我房间全部布置回原来的样子。”
见凤尘满脸阴沉地离开,福伯忙问道:“公子去哪里?”
凤尘转头看了看一旁的兰青言,“去赛马。”
兰青言眉头一挑,满脸愁苦道:“每次都是我输,没意思,不去了。”
因半道上遇到安佑,三人便结伴而去,瞧见了李汐的话,赛了几场,都是兰青言在前,凤尘垫底,再没点什么意思了。
“你们究竟是来赛马,还是来骑马的?”兰青言看着慢悠悠上前来的二人,拉缰停下,“我可没那么多时间陪你悲春伤秋的。”
二人相互望望,皆是无奈苦笑,凤尘问道:“你为了何事?”
“你又为了何事?”安佑没有回答,反问。
不用说,各自心思能猜一半,剩下的一半已经摆在明面上了。凤尘大笑道:“都说你洒脱非常,又是个风流人物,却不曾想原是个痴情种子。”他拍拍安佑肩膀,算是安慰,“若是有缘,你们终会相见的。”
安佑也道:“如今你与公主也算是举案齐眉,她那个人不说别的,一旦认定了一个人,就是一辈子的事。”
兰青言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却见二人缰绳一拉,从他身边闪过,嚷着作弊,调转马头追了上去。
封后大殿后,凤印移交给李盈盈,前朝的事李汐虽然还在看,可做决定几乎都是李铮,她如今算是得了清闲。成日里就窝在来仪居看书写字,间或去饮泉宫与李依依说说话,下下棋。
李依依虽封了贵人,可脸上的笑少了,也淡了。只有在看到李汐的时候,才会露出真挚的笑,“公主成日里来陪妾身说话,不怕驸马爷不高兴吗?”
李汐皱眉道:“好好的,提他做什么,如今皇兄朝堂之上正是用人之际,他自然是要帮着皇兄打理的。”
“今儿天气好,不如就后院凉亭坐坐。”李依依说着请了李汐进去。
后院翠竹掩映,中心凉亭中有一口井,井水气清鲜爽
口,无论是饮用还是泡茶都是上佳,以此而得名。井旁有凉亭,亭中放了煮茶的器皿,采翠早已经领着丫头,用井水煮了一盅茶奉上,又有宫女端来精巧的点心瓜果,一一摆开,便退了下去,只留下新衣与采翠伺候着。
“我终于明白公主当初为何和我说那样的话,如今我做的最多的事情,就等待,等着皇上来饮泉宫。他每次一来,我便会很高兴,也很难过,因为这一别后,又有几月不见人了。”李依依揭开盖子,慢慢地荡茶,目光有些飘忽,精致的玉面上含了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