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苦笑。
李汐不知如何接话,李依依孤身一人在这后宫中,连个知心的都没有,这条路,她踏上了,就不能再回头。
“我也去找过皇上,每次站在外头候着,皇上见过了大臣,又见其他的姐妹,一天时间过去,也见不上一面的都有。”李依依放下盖子,“我知道作为妃嫔不该有这样的想法,可每次一看到皇上脸上的笑,一想到他也这样对着别人,心里就不舒服。”
李汐闻言上下打量一番她,李依依今儿裹着一袭湖绿的衣,身材消瘦,就似一支柳条。精致的妆容也掩饰不了她满脸的疲惫之色。“皇兄待你是不一样的,他也有苦衷。”
“听旁人说,这宫里就妾身与皇后的待遇是最好的,因为皇后娘娘曾经救过皇上的命,而妾身也救过皇上的命。”这些道理,李依依怎会看不透,“从前皇上分不清感激与喜欢,如今不一样了,皇上对妾身只有感激之情,再无旁的情谊。”
一个女子,一个后宫的女子,能得皇上感激眷顾,换了旁人再无所求。可她李依依不是旁人,她只是希望自己喜欢的人,也能对自己一心一意。
“依依。”李汐抓住李依依的手,亲昵道:“在这个后宫里,皇兄的感激是你活下去最基本的保障。皇兄能因幼年的情谊对李盈盈所作所为视而不见,也同样能护你一世周全。你是真心真意待他,相信皇兄是可以感觉到的,即便……”
李汐不忍,顿了一下,方才继续说道:“即便皇兄对你没有男女之情,他也会牢牢记着你的。”
李依依将眼中的泪水吞了回去,笑了笑,“若我们没有相遇,该多好。”
从饮泉宫出来,李汐心情异常的沉闷,她同情李依依的遭遇,却不能帮到她。前朝与后宫息息相关,皇兄身为天子,要维护好前朝的稳定,后宫就须得雨露均沾一视同仁。
还未到来仪居,便有女侍匆匆寻来,回禀道:“公主,神医此刻在来仪居候着,说是有要事与公主商议。”
李汐加快了脚步,回到来仪居,沈清鸣简要说明来意,“如今皇上的病情已经稳定下来,而皇后的身子也并无大碍,沈某在此的时间也够久了,是时候离开了。”
“为何这样匆匆!”李汐一时间找不到挽留的话,本能地问道。
“沈某本是不定性的人,家师传授的一身技艺,不敢藏私,只愿能减轻广大民众的痛苦。”沈清鸣谦逊道。
李汐也不好说什么,这铜墙绿瓦,哪里及得上青山绿水?“罢了,沈公子可与皇兄讲过?”
“还未曾来得及与皇上说。”沈清鸣道。
“既然如此,本宫就去乾清宫走一趟罢。”李汐微微一叹,沈清鸣于她有救命之恩,这一别,只怕再无相见之日。
李铮听说沈清鸣要离开皇宫,也是吃惊,问了几句见他去意已决,便不再挽留,只命人在桐梧宫设宴,为沈清鸣践行。
自李盈盈封后之后,便迁去了凤煦宫居住。
这凤煦宫是历朝皇后居住的地方,华丽程度自然是不用说,李铮又特意命人按照李盈盈的喜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