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之大,令拦路二人心中一惊。
宁念扔开那人,伸手按在了腰间的短棍上,双眼紧紧盯着开口说话那人。
那人被少年盯得心里发毛,后退一步,撂下句狠话便匆匆扶起同伴离开了此地。
宁念望着二人背影若有所思,直到两人彻底消失在视线当中,他才转身朝着吉祥街走去。
街道上,拦路二人没敢回头。
被摔的汉子咬牙切齿道:“这小子瘦的像个旗杆,没想到好大的力气。”
同伴面色难堪,恶狠狠道:“这小子不识抬举,他不肯来咱俩在虎爷那不好交差,这事耽搁不得,得赶紧回去找虎爷拿个主意。”
被摔的汉子吃了亏,嘴上不依不饶,叫骂道:“要不是他身上穿着那张青皮,老子直接拿刀豁了他。”
同伴只当他说句玩笑话,并未理睬。
被摔之人见同伴不说话,以为对方小瞧了自己,急赤白脸道:“怎么?你难道不信?”
同伴看眼被摔之人,想了想说道:“咱大周律,京兆府内的巡差、巡捕等差职,父死子继,那小子去年到京兆府挂名时才十四岁,他当时被调到吉祥街没出半个月就与帮里的弟兄发生了冲突,你猜后来怎么着?”
被摔之人入帮时间较短,不曾了解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好奇问道:“怎么着?”
同伴看看被摔之人,冷笑一声,说道:“那宁小差仅用了一盏茶的功夫,凭着一条短棍,差点没将那四个弟兄给打死,最后直接绑起来下了大狱。”
被摔之人瞠目结舌,怀疑道:“这四个弟兄本事也忒不济了些。”
同伴冷笑一声:“你还不是照样被他扔了出去。”
被摔之人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想了想只得岔开话道:“那四个兄弟最后怎么样了?”
同伴叹口气说道:“还能怎么样,这小子属驴的,脾气犟的很,最后没办法,还是靠着虎爷托关系,找到京兆府里一番上下打点,这才把人给捞出来。”
被摔之人闻言,脊背冒出一阵冷汗,二人同时闭嘴不再说话,不知不觉消失在人群当中。
吉祥街上。
宁念步伐缓慢,腰牌伴着脚步一起一落,偶尔和棍梢撞到一起,发出悦耳的咚咚声。
他在人群中走了半晌,最后停在一处门前,此处便是京兆府设在吉祥街的衙门驿馆。
由于长安城占地过于辽阔,所以执掌城内羁押公断、巡街走水等差务的京兆府,出于便利就设立了很多这样的小驿馆。
别看这驿馆不大,可管辖范围大得很,方圆五里之内,八街九陌皆属其管辖范围。
驿馆当中,正常驻守五位差役,按差职不等,自然也有高低之分。
平日里,驻守在此的差役也不用再专门跑到京兆府报道,驿馆内自有班头对各差役的循职进行录入登记,月末时再将录簿送回到府内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