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然后发放差饷票据,等差役们收到了票据便可去户部领取饷银了。
如此,京兆府便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繁杂琐事。
眼下。
宁念身前的这座小驿馆与其他驿馆有点出入。
驿馆内常年只有两个衙役驻守,一个便是上任不足两年的宁念,另一个则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差头。
二者年岁相差,四旬有余。
一老一少平日里互相帮衬,很是和睦,再加上宁念年少,爱值夜差,所以二人之间便有了一条不成文的规定:若无意外,老差头一般就是白日里巡街,宁念则被安排到了夜里。
此刻,老差头还未散差,但也未巡街,他躲在驿馆里,窝在一张躺椅内,身上盖了一条陈旧的棉被。
宁念推门而入。
老差头连忙紧了紧身上棉被,沙哑道:“快关了门,这遭了瘟的鬼天气,快把老头子我冻蹬腿了。”
宁念笑笑说道:“吴爷说的哪里话,您最少还能再活三四十年。”
老差头被逗乐了,双目浑浊望着宁念自嘲道:“你小子净说着些漂亮话糊弄我,我自己的身子骨,我还能不知道?能不能捱过这个冬天还一说呢。”
宁念则权当句玩笑话,没放在心上,他走到老差头身前拨弄起地上的火盆。
“呼!”
火盆内红碳翻身,炸出几许星火,待青烟散尽,火盆里猛地窜出一条火舌,妖异的扭动几下又被扯回到火盆当中,火光映在宁念的脸上,看不出悲喜。
老差头望向宁念,从棉被下伸出一只干枯老手,捏着几文铜板说道:“老规矩,一两面,二两酒。”
宁念爽快的接过铜板,转身离去。
约莫半炷香后,宁念提着酒端着面,疾步而回。
他细心的将房门关好,这才恭敬地将酒、面放到躺椅一侧的木凳上,关切道:“趁热乎赶紧吃,天气太冷,一会凉了吃了不好受。”
说完,宁念转身就要离去。
老差头望着宁念的背影,忽然将其叫住:“宁小子。”
宁念回头,一脸疑惑。
老差头盯着他看了半晌才说道:“去后院我住的那屋,床头上挂着一柄腰刀,你把它取来。”
宁念不解,可还是照做,没多时便将腰刀取了过来。
老差头半坐起身,他接过腰刀,抚摸着简陋的刀鞘,忽然问道:“会使刀吗?”
宁念一怔,随即点头回道:“没接差前,天天出城上山砍柴,应该差不哪去。”
宁念说的认真,可依旧将老差头逗乐。
老差头嘿嘿一笑,说道:“早些时候,雷老虎派人来找过我。”
宁念面无表情,听得很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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