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模糊慢慢褪去,视线清晰之时,一个纸团被丢在了桌上。
丢纸团的人动作显然不太熟练,纸团在桌上弹跳几下,即将落地时,被苏成意伸手接住。
“你还好吗?”
纸团上写着这四个字,陈锦之的笔迹。
奇怪了,明明是背对着的,这都能察觉出来他情绪不对劲吗。
“你怎么知道?”
苏成意很快把自己的问题抛了回去。
“直觉。”
早知道就不问了,反正她肯定是这個答案。
苏成意想了想,以前这种难熬的时刻,他都是自己靠着转移注意大法撑过去的。
或许,和别人聊聊也是个好办法。
“想到了过世的亲人。”
刚把纸团丢回去,苏成意脑子里突然“咚”的一声。
不对,陈锦之今天说黄梅戏是小时候妈妈教的,她又是妈妈去世后才被那个可恨的父亲迫于压力接到韩国去的。
自己这不是在揭别人伤疤吗?
可惜纸团没有撤回功能。
苏成意心里一下煎熬了起来,偏偏后面的人这时候也良久没有回复。
想了半天,苏成意又写了一张纸条重新传过去。
“抱歉。”
陈锦之忽然轻笑了一声,在纸上写道:
“要去吹吹风吗?”
这节是自习课,班上的同学都在奋笔疾书,根本没人抬头。
这时候从后门溜出去神不知鬼不觉。
心里正闷得慌,苏成意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于是陈锦之先走,他稍微等了一分钟,就跟了上去。
目的地无需约定,两人都心知肚明。
苏成意一拉开生锈的铁门,就看到背对着他站在栏杆旁的陈锦之。
她今天也穿了裙子,一双笔直而纤细的长腿骨肉匀停,线条完美。
天台上清风吹拂,她的长发微微飘扬。
苏成意眼前的每一帧都像刻意布置过的艺术照现场。
以至于他在原地停住脚步,不想破坏这样的氛围。
陈锦之耳朵很灵,早就听到他拉开铁门的动静了。
等了一会儿,却不见人走过来。
于是带着笑转过身来,
“发什么呆呢。”
苏成意摇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