炷香之后的事情了。
众人都被挤得狼狈不堪,马儿在路上,还被突然燃起的鞭炮给吓得差点跑了。
好在拉得及时,没造成什么太大的损失,就是赔了一些损坏的物品钱罢了。
萧庭的脸漆黑如炭。
属下也是被挤得头上沾了鸡屎都没有发觉,“大人,您觉不觉得这里有古怪?”
“什么古怪?”
“咱们也太不顺了些,先是鸡鸭、后是孩子,又是鞭炮,惊马,赔钱……”
萧庭问了一句:“你不是乡下人吧?”
属下愣了下:“属下是京都人士。”
萧庭笑:“是啊,你是京都人,自然不知道,乡下每个月十六要赶集的。”
张庄就是乡下的乡下了,今日十六,赶集的日子,自然是人满为患了。
属下立马拱手:“是属下愚昧无知。”
“不怪你。”萧庭翻身下马,“走吧,赶路要紧。”
几匹快马扬起尘土,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路上尘土飞扬,两边绿树呼啸而过,无人欣赏,江上两岸湖光山色,顺流而下,也无人欣赏。
船夫扯下脸上贴的胡子,露出年轻的面庞:“小姐,姑爷。”
不是陈望是谁。
戴着帷帽的女子扯下帷帽,露出一张美丽动容的脸,正是许婉宁,跟着私奔的男子,正是伪装后的裴珩,后面上船的女子,做妇人打扮的是白鸽,做丫鬟打扮的是白雀。
陈望:“扶柏呢?”
裴珩看向水里,“扶柏,出来吧。”
“哗啦!”
有出水的声音传来,船沿偏了偏,“我在这儿呢。”
陈望看去,正是从水里露出头来的扶柏,伸手抹了把脸上的水,露出明亮的双眼。
“你啥时候扒着船的?”陈望好奇地问。
“就白鸽白雀上船的时候,我就扒着了。”扶柏在白鸽白雀的帮助下,翻身上了船。
他是水乡人,自小就会凫水,等到离开岸边,就时不时地露点头呼吸,一直到现在两岸没人,扶柏才敢出来。
人都到齐了。
扶柏换过衣裳之后,就去撑船了,陈望则跟许婉宁汇报这两日在张庄的布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