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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放手一搏的官兵追的太快,拱卫圈一扩张,人数又有限,便有了空隙。
一个凶悍的泼皮趁机抢进,一棍子就搠进了轿窗里去。
李师师正要掀开轿帘一探究竟,刚刚倾身过去,突然便心生警兆。
就像一些机敏的动物,它能听到人类听不到的声音,察觉到人类感应不到的风险一样。
李师师只觉眉心发炸,她无暇多想,急急一抽身子。
棍子挑开轿帘,贴着李师师的鼻子尖儿,“呼”地一声捅了过去。
只差毫厘!
李师师的反应若是慢上半分,她这张张娇美无俦、国色天香的脸,就要彻底毁了。
李师师被惊出一身冷汗,紧张之下,肾上腺素飙升。
眼见一条哨棒横在面前,李师师想也不想,探手便往哨棒上抓去。
虽然她不谙武艺,不过,手中若是能有一件兵器,多少总是能让人心安一些。
李师师素手一伸,一把抓住哨棒前端。
她也知道自己力弱于男子,所以身子往侧后一仰,另一只手也往棒头上抓去。
她想趁着车外的执棒人猝不及防,把哨棒抢过来。
外边那人一棒刺去,枪一般扎进车中,却是前势一空。
那打手知道没有打中人,急忙缩手撤棍。
他这一刺一缩,说来虽慢,却只不过是一弹指的功夫。
可是,就在他双手一紧,要撤棍再打的时候,棍子上突然传来一股沛莫能御的巨大力道。
“哎……”
那泼皮打手惊呼了一声,还没来不及撒手,整个儿就被撅到了半空中。
他在空中足足飞起两丈多高,越过了车顶,张牙舞爪地就向对面草地上的同伙砸去。
车里面,李师师竭尽全力,猛地一夺!
结果,她有一种棍子另一端的人突然撒手了的感觉,棍头上轻飘飘的浑不着力。
李师师夺了个“空”,身子猛地往侧后方一撞,肩头一下子撞在了厢板上。
只听“喀喇”一声响,那花梨的车厢板竟被她全身蓄力的一撞,硬生生撞得裂开了。
原本方方正正的车顶也因此扭曲成了一个歪歪斜斜的不标准的菱形。
李师师手里仍旧紧紧地攥着哨棒,哨棒外边的一端猛地往上一扬,外边抓着哨棒的泼皮就双手脱棒,飞了出去。
但师师夺棒的余力未消,哨棒先是抽散了窗框,接着“轰”地一声,就把已经变形的车顶给掀了出去。
被掀飞的泼皮手舞足蹈地飞出去,砸倒了几个同伴,他自己居然没受什么伤。
他惊喜万分地爬起来,刚刚站起身子,破破烂烂的车顶篷就翻滚着砸了过来。
“噗”地一声,车顶盖就像砸中了一个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