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夜里倒戈,帮着杨沅整治贝儿时,她就没少揩人家贝儿姑娘的油。
见贝儿害羞,姬香愈发放肆起来,在她丰臀上便狠狠拍了一巴掌,哈哈大笑。
“你我都是女人,忸忸怩怩的做什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笑闹了一阵,姬香便扭过脸儿,冲着外边就没好气地喝道:“没听见我们都起了吗?快进来侍候我们更衣。”
多子端了一盆清水,迈着小碎步进来,姬香便又瞪眼道:“没眼力见的东西,非得支一支动一动!”
贝儿见了不忍心,柔声道:“姬香啊,不要这么凶,我看人家很温驯的。”
姬香道:“你不懂,有的人天生犯贱,你要是给她点好脸色,她就要上天了。”
多子也不言语,只在心中冷笑。
臭丫头,你就嚣张吧!
我今天可都上口了,还是当着你的面偷的家!
等我讨得了杨沅大人的欢心,看我怎么整治你这个小婊咂!
贝儿也不知道这对“主仆”的关系为何如此古怪,不过姬香似乎也就是嘴巴厉害一些,对这个温婉漂亮的小女仆呼来喝去的,以使唤她为乐,除此之外倒也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也就不好再说什么。
两人穿戴整齐,见天光早已大亮,贝儿便有些难为情。
虽说是二郎留宿她的,可一觉睡到现在,去向鹿溪请辞时,难免羞涩。
贝儿便拉上姬香遮羞,道:“姬香啊,我要向鹿溪夫人告辞了,你陪我去吧,我……对杨府的路不熟。”
姬香大咧咧地道:“成,我陪你去,你不用太在意的,鹿溪性情温柔,脾气好的很,不会怪你的。”
两人从东院出来,到了正房,就见管事领着一个坊丁,正站在鹿溪身前,对她说着什么。
待那坊丁由管事陪着出去,姬香才一拉贝儿,让她上前告辞。
贝儿还没开口,鹿溪已然吩咐小阿它:“阿它,去请丹娘夫人来,我有话问她。”
贝儿本是要请辞的,见鹿溪脸色凝重,不禁关切地问道:“夫人,可是有什么为难之事?”
鹿溪叹了口气,就把丹娘与家人之间的恩怨,对贝儿和姬香简单介绍了一番。
虽然鹿溪说的非常简单,没有什么渲染性的描绘,还是让贝儿和姬香听的义愤填膺。
不一会儿,丹娘便由青棠扶着,匆匆赶来,一见鹿溪,丹娘的眼泪便忍不住流了下来。
她本以为自幼纠缠的噩梦早就结束了,却不想时至今日,噩梦再度来临。
这件事麻烦之处就在于,她的的确确是樊实和邓大娘的亲生女儿。
哪怕那对父母再如何没有父母的样子,她也无法从道义上和他们彻底切割。
哪怕是剔骨割肉,实际上也不能切断这层关系。
之前杨沅是平头百姓的身份,有了那份卖妾书,又有临安县的人出面恫吓,樊家讨不好什么好处,也就只好灰溜溜地还乡了。
可现在杨沅爵至侯爷,官至佥宪,又是一位状元,身份、地位、影响实在是太大了。
所以,哪怕樊氏一家人有千般的错,若她袖手不理,那都会能给杨沅的声誉带来巨大影响。
这就是礼法中完全不讲道理的一个地方,礼,大于理。
然而,一旦为了声誉,被迫接受他们的敲榨,以樊家人的品性,丹娘太清楚了,他们一定会贪得无厌,没完没了。
“姐姐,都是丹娘的错,让杨门蒙羞了。”
丹娘垂泪道:“丹娘是他们生的,这一点辩驳不得,有了这层关系,无论怎么做,都会给有心人找到抹黑二郎的借口。现在别无他法,只有……”
丹娘一抹眼泪,毅然道:“鹿溪姐姐,你逐我出门吧,若我和杨家再无干系,他们就无法利用丹娘来中伤二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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