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子什么时候来庄子上了?
孔善祥下了马车,整理了一下衣衫。
作为当世大儒,必要的逼格还是要有的。
隔壁马车上的帘子也被掀开,一个满是银发的老头探出了脑袋。
老头大概是刚睡醒的模样,揉搓着眼角,对着孔善祥骂骂咧咧。
“我说老孔,你搞什么呢!”
“到地方了,这为什么没有人来迎接老夫。”
“你说的书院呢,这穷乡僻壤的,哪有什么书院学子的,还有你说的那个新收的神奇师弟呢!”
“老夫很生气,你要给老夫一个交代。”
交代,我给你个锤子交代,都骗到老子的地盘上来了,敢跟老夫逼逼赖赖,大嘴巴子扇你。
孔善祥龇牙,很不客气的伸手一指老者。
“姓徐的,老夫劝你跟老夫说话客气点。”
“这里可不是你的泰山,蓝家庄子风大,别闪了舌头。”
老者名叫徐晋山,亦是当世大儒之一,平日里与泰山修行。
老朱曾经数次派遣属下前往泰山请人,可老头脾气倔的很,认为老朱这厮杀性过重,不愿下山。
此次徐晋山是被孔善祥连忽悠带骗的从山上哄下来的。
徐晋山很生气。
孔善祥老贼,真乃当世道德败类。
说好的最大最豪华的书院不见了,说好的万千学子也不见了,甚至就连个迎接自己的人都没有。
这让他这个大儒很没面子。
本来在山上的老窝里舒舒服服的做学问挺好,结果被你这个老货骗了下来。
然后就是这么对待老夫的。
徐晋山吹胡子瞪眼,就差给孔善祥那张可恶的老脸上来上一拳。
“姓孔的,是谁允许你对老夫这么说话的。”
“学问都丢到狗肚子里了嘛,圣人所言的尊师重道,你学到哪去了。”
“老夫可是与你爹一辈的,算起来,你还要叫老夫一声三叔。”
“给你个机会,给老夫跪下道歉。”
“不然,老夫绝对不原谅你!”
孔善祥看着老友,呵呵一笑,眼中尽是不屑之意。
“我孔善祥一生行事,何须向他人解释。”
“在我老孔家的字典,就不存在道歉这俩字。”
呀!
老匹夫,这么狂妄的嘛!
徐晋山龇牙,狠狠的瞪了孔善祥一眼。
随即双手一掐腰:“好好好,你孔善祥好样的,老夫不理你了,老夫这就打道回府。”
“老夫此生,若是再信你孔善祥半个字,老夫就不姓徐,跟你姓孔。”
孔善祥依旧是那副拽拽的样子,双手抱胸盯着对方,不屑说到:“你老小子,不就是觉得没人迎接你丢了面子嘛!”
“喏!”孔善祥伸手一指朱标的方向:“迎接你这个老匹夫的人,这不就来了嘛!”
迎接老夫的人来了?
为何没有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徐晋山狐疑的看了老友一眼,在顺着孔善祥手指的方向看去。
顿时一张老脸又拉了下来。
与孔善祥斗嘴,那纯粹就是两人多年的习惯。
至于有没有人迎接,他也并不在意。
老友书信中描绘的学院,他也是无比向往的。
若是能成为这样的一所书院的一份子,那几乎是自己这辈子最大的荣光。
可如今书院,弟子为零也就罢了,就来俩人迎接自己,这简直是太不把他这个大儒当回事了。
要知道,有多少人求着他去家里教书,他都懒得搭理呢。
老朱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