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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伞骨是淬了毒的,见血封喉。”黑瞎子道,“说实在话,跟沈鹤钊熟了以后,我觉得这手段跟他的性子实在不搭,但后来又觉得,这么无痛死亡,好像也行。”
黑瞎子原本是打算将惹他的几个趴菜干掉就开溜,但没想到被人截胡了;更没想到,截胡他的那人,竟然这么有魄力。
水匪又称水蝗,便是因为他们往往连成一片冲锋陷阵,又所过之处寸草不生,是大大的祸患。
杀水匪一没赏金二没奖励,反倒会被感到威胁的水匪聚起来悬赏,一般侠义人士打几个也就算了,怎么想也不会主动去招惹。
出于好奇,黑瞎子便也没走,而是慢悠悠地坠在青年不远处,时不时帮他补个刀什么的。
后者也没拦,似乎是默认了他的接近。
黑瞎子觉得很有意思,这人一点也不担心他会背刺,对自己的实力有着绝对的自信似的。
等一切结束,夜深灯明,几艘没了主人的小船在江上泊着,被不知哪个人割断了绳索,飘远去了。
沾满了鲜血的黑伞放在旁边的草地上,还在淅沥往下淌着血。
沈鹤钊身上湿漉漉的,手腕、脸颊、发梢末尾被他仔细洗了一遍又一遍,微垂的眼睫扫出一片阴影,将粼粼江波隔绝在外,带着一种捉摸不透的气息。
黑瞎子的心跳停了半拍。
然而下一刻,那双冷冰冰的视线就落到了他身上。
他的心跳又快了回去。
黑瞎子条件反射举起手,做出一番无辜地笑:“大侠,大侠,我可是大大的良民。”
沈鹤钊似乎有些无语,黑瞎子听见他轻轻叹息了一声:“你跟着我做什么?”
“额……你救了我?”黑瞎子下意识嘴欠了一下。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溜达什么,可能是就是一路颠簸,看着那千篇一律的景象麻木了太久,难得见了场血腥的盛宴,便似欣赏夜景下绽开的烟火,被吸引到了。
这人跟水匪有仇?还是出于别的目的?这功夫又是哪派的?毒药看着真好使……而且,模样长得真好啊。
他心中有无数好奇在茂盛生长。
“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