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见微眼神一厉。
与此同时,一道声音遥遥传进谢见微耳中。
“诶呦,实在是对不起,我家车夫方才一时没看清路,冲撞了你们。不知道您是哪家的人,改日我必定附上重礼赔罪。”
庞俊一瘸一拐来到马车边,他笑容灿烂,假装不认得毓秀,眼睛往车厢上一瞥,才假装恍然大悟。
“原来是薛府的马车啊!不知车中坐的是薛家何人?说起来薛兄斩首以后,我还不曾到贵府上吊唁过呢,实在是失礼啊。”
“庞世子既然和薛蟾如此兄弟情深,不如早些了断,说不定还可以在阎王殿里见上一面,下同一个油锅。”
马车内传来淡漠的嘲讽。
庞俊听着,笑容不改,“原来是薛夫人啊。多年不见,薛夫人过得可好?我刚回邺京的时候就去贵府上拜过,还给夫人送过一盏约见面的河灯,我那天在悦来客栈等了一夜,都没等来夫人,夫人可真是无情。”
“畜生,我家夫人怎么可能去跟你见面。”毓秀没忍住狠狠啐了一口庞俊。
庞俊躲开后依然不改笑脸,“夫人是不是以为,我写给您那段话,只是引您出来的幌子?您可真是冤枉我了,我是切切实实地想告诉您真相。您被薛蟾骗了五年,真的不想知道真相吗?”
谢见微在马车内默默攥紧了手指。
“夫人不说话没关系,反正我不会跑。我就在侯府上,等着夫人您来找我。届时我必把所有真相拱手奉上。”
庞俊笑眯眯拱手作揖,“告辞。”
他一瘸一拐地走上了马车,车夫扬鞭驾马离去。
毓秀走上马车,见谢见微脸色阴沉,正在不断呼吸吐纳平复心绪。
不禁担忧问道:“夫人,您……”
“回府。”
毓秀不再出声,谢见微凝着车内一角,陷入了沉思。
庞俊的话她本来是一个字也不信的,他那次送过花灯后再无动静,谢见微也确定了他只是在装腔作势。
可今日他莫名其妙地又撞上来,难不成是真的知道什么。
可是他又从何得知,他是薛蟾的第一道防线,该是最先被放倒的那个,按理说是没机会看到真相的。
摆在眼前是一场鸿门宴,谢见微眸色幽深,计上心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