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昌眼笑眉舒,眼中鄙弃无遮无拦。
“愚昧腌臜之人难登庙堂。”
嘲谑一句甩袖离开。
阳谋。
“你们这是何苦,我等三人因先登功劳承受多少苦难?我等承受多少委屈,你们还不死心吗!”
秦川知道劝他们没用,这份功劳是拿命拼来的。
可他还是劝,不止是为了他们,更是为了自己。
不能齐心他们无法活着离开这里。
二人垂头,靠着墙面双目失神。
秦川起身,身高七尺,瘦骨嶙峋,看上去弱不禁风。
曾经的他不是这样,他身强力壮,头脑简单,乡亲们爱称他秦大傻子。
三代都是这个爱称,三代都是排头兵。
头皮发痒,秦川挠挠打结干枯的头发,几只圆滚滚的虱子掉落在肩膀上。
来到牢门前。
“老孙头跟我说说外面冷不冷,有没有下雪。”
秦川依靠着几根木头简单组装的门坐下。
“比你们牢房暖和些。”
老头拎着方形灯笼走过来。
灯笼停在秦川眼前,秦川咧嘴,真亮,真暖和。
“年后你就在这里住满四年。”
老头提醒秦川,每年他都会提醒。
“真快。”
秦川双目微垂,灯笼下有一块白色手帕。
捡起手帕,应该是李元昌随手丢弃的。
老头羡慕的看着,谁捡到是谁的。
“老头手帕给你,你帮我一个忙怎么样?”
秦川抬头看向老头,手帕在李元昌眼中不值钱,卖出去至少能卖几十文铜钱。
“老头子我可不要你的东西,我可以帮你卖掉换些粟米团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