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头打心里羡慕,可他不能要,要了心会不安,他这个年纪早就看开了,够用就好。
他年轻时没有胆子争世代富贵,他钦佩秦川这样的排头兵,尽可能善待被关押在这间牢房的三人。
“我想出去。”
秦川双目有神,四年没有磨平他的棱角,四年没有泯灭他要闯闯大唐的锐意。
老头岑寂的心被触及。
只要心不灭仍有一丝希望。
“老头子我再帮你一回。”
老头子没说如何帮助他,提着灯笼离开,步子轻捷很多。
“你把手帕带上,不送礼怎么进大宅院。”
秦川道。
“等着。”
老头走出大牢。
秦川看向黯然销魂的两人。
“低头不是认输,放弃才是懦夫,今年我们要回家过年。”
秦川目光刚毅,语气果决,他这么说过三年。
二人眼皮微抬望了秦川一眼,很快合拢头扭到一边,话都懒得对秦川说。
二人指望不上,秦川只能独自想办法。
起身走到桌前,挪动下陶碗把手帕铺在桌面上。
咬破手指在上面书写他的祈望。
嘴里不停的叨咕着:“小卒随天策上将与叛军王世充决战洛阳,上将风貌至今不能忘,先登天功不敢攀,血战城楼全借上将军天威,战而不死乃是上将军用兵如神,今小卒被困大牢将四载,愿上将军念及小卒三代忠良准小卒回乡,若有战小卒定举盾做墙,陷阵冲锋有死无生。”
墙边二人起身走到桌前,咬破手指看向秦川。
“我们名字咋写?”
秦川抓着他们的手分别写下名字。
秦大傻子,王二迷糊,孙三图必。
没有写真名,可能是贱名好养活,也可能是因为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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