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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允死了,其族人恨从心起,因此侯君集几乎杀光吐谷浑王的亲眷,只留下了一个亲眷。”
李承乾颔首道:“就是那个投降的伏允儿子?”
“正是,准备押其来长安。”
李绩故意将声音压得很低,他又道:“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密报已送去骊山,陛下多半已知晓,所以中书省的房相与赵国公都没有向殿下提及封赏之事。”
李承乾放慢了脚步,道:“大将军觉得该杀吗?”
李绩又道:“此事,陛下会定夺。”
又看太子的脸色不好看,李绩又道:“殿下多虑了。”
“孤就是个多虑的人,自从监理朝政忧虑的事就越来越多了。”
走到千牛卫的时候,程处默正在门前与一伙人喝酒。
李绩命人上前将处默带来。
谁知那酒水喝得正酣,被李绩一拉,他又是一扯,大声道:“呔!谁扰某家雅兴。”
本不想失态的李绩满脸歉意地回头看了看太子,又是踹了一脚程处默,再是用力将人拖倒在地。
程处默的力气终究没有李绩大,最后还是被一路拖了过来。
李承乾看着这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年人,笑道:“处默兄,好久不见了。”看了看眼前的人,程处默慌忙站起身,酒顿时就醒了,“某……”
意识到话语不对,他又改口道:“处默见过太子殿下。”
李承乾笑着道:“你们在喝酒啊?”
“正是。”
言罢,李承乾走到酒桌边坐下。
太子殿下一坐,四下的人哗的一下,全部散开,也有的太过慌忙,起身的时候踢倒了凳子,或者摔倒在地狼狈地逃开了。
李承乾闻了闻酒碗中的酒味,闻着也不是多烈的酒水,便道:“处默,坐吧。”
程处默先是看了看一旁的李绩。
平日里李绩与程咬金的关系不错,但凡军中将领程处默都是要喊一声叔伯的。
得到李绩的点头,他这才敢应声坐下。
李承乾拿起一个空碗,给他倒上一碗酒水。
程处默整了整自己的衣衫,尽可能在太子殿下别太放浪形骸,收了收神情他朗声道:“谢殿下赐酒。”
言罢,他拿起酒碗一饮而尽。
“处默兄好酒量。”李承乾蹙眉道:“平日里都在这里喝酒?”
程处默擦了擦嘴,道:“倒也不是,平日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