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用饭,男儿就要该军中用饭,那帮杀才不让某入军中,就只好在这门口了。”
李承乾看着他的神色,饶有兴致地又问,道:“听闻你与杜荷的关系很不错?”
“正是。”咽了咽口水,他才回道:“这里的酒钱也一直都是杜荷的钱,他是某家的好兄弟。”
李承乾笑道:“倒也是,杜荷有的是钱。”
言罢,又给他倒上一碗酒水。
李绩沉默着一直站在一旁。
酒过三巡,本来还神态板正的程处默又恢复了放浪形骸的样子,他一拍桌案道:“颜师古就是个贱人,他敢弹劾家父,害得我程家几年拿不到俸禄。”
李承乾笑道:“那处默兄是打算报仇?”
“报仇?”程处默笑道:“某家不傻,真要是揍了那个老头子,某家就要被送官,家父就算是要保,那也只能送到边关,几年不得回长安了。”
李承乾拍了拍他的肩头,再给他倒上酒水,“你爹到底有没有吊起来抽伱?”
程处默点头道:“抽了半个时辰,他们都说某家命大……这都没死,其实家父哪里是真打。”
看他说的大多都是实话,李承乾点头道:“往后要是闯了什么祸,你就去找杜荷帮忙。”
“对!殿下所言极是。”程处默一拍桌子道:“程家闯祸自然要拉着其他几家一起下水才是。”
其实程处默是个很聪明的人,光从他的言语来看,但凡有所问都是实言相告,他也清楚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
程处默神色狐疑,低声道:“也不知道这个杜荷到底是受了哪位高人指点,他竟然在泾阳发了这笔横财。”
“你爹没与你说吗?”李承乾一脸笑意,盯着对方的表情。
“没说。”程处默用力地摇头,道:“要是某家也有这等高人指点,何须看他老货的脸色。”
“嗯。”李承乾又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往后你一定会有一番好前程的。”
程处默神色有些黯然,道:“殿下说笑了,某家不会有好前程的,老货说过了的。”
“冒昧问一句,你家的牛真是摔死的?”
“那是当然。”程处默拍了拍桌子,大声道:“亲眼看着那牛摔进了沟里。”
“你家的牛是不是喝多了?”
程处默咧嘴笑着。
这孩子终究是喝多了,李绩让人收拾了一番,便又安排人将程处默抬了回去了。
李承乾滴酒未沾,笑道:“大将军,你看!孤说对了,程大将军果然吊起来抽了他的儿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