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年猪嘛,汉族自古以来的传统,吃的就是猪肉,不是什么狗屁大肉,没必要在乎任何牛鬼蛇神的情绪。
听到许敬宗的宽慰,冯清的眉头舒展开来。
“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那就暂且留着他们好了。”
说罢,冯清又说道:“不独是在登州,等到你们回到幽州之后,怕是又要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殿下想要改革的心情十分迫切,若是改革的话,定然会牵扯到一部分当地豪强的根本利益,若是他们肯低头还则罢了,若是不肯低头,非要梗着脖子与殿下对抗,那可真就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了。”
听到这句话,许敬宗不以为意地笑笑。
“既然他们找死,那就怪不得我许某人了。”
这话刚说完,外面便又传来一道声音。
“不是刚刚来信吗?”听到声音后,李景仁惊愕地看了一眼冯清和许敬宗,转身噔噔噔地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又拿着一封信走了回来。
“这是给你的,冯长史。”李景仁将信交给了冯清。
冯清不敢怠慢,他接过信,拆开后仔细一看,面色立刻凝重了起来。
“怎么了?”李景仁和许敬宗关切地问道。
“是安东大都护府。”冯清踱了两步,叹气道:“方才殿下来信,言说安东大都护府战事吃紧,新罗王室军节节败退,似乎是有五万倭国的军队渡海,加入了新罗叛军的一方,苏定方和刘仁轨已经下达命令,准备投入战斗,帮助新罗王室军抵抗叛军和倭国的合流。”
“什么?!”李景仁皱眉道:“倭国不是先前在海战当中败给了大唐吗,怎么还能组织起五万的人马?”
“倭国虽说地小国微,可毕竟孤悬海外,也没有什么战争侵扰。”冯清回答道:“这样的情况下,能够再次组织起五万兵马,渡海参与对新罗王室的作战,也实属正常——毕竟从辰韩时期,倭国就视新罗为禁脔。”
“不过这一次倭国似乎也是用上了全部的力气。”许敬宗笑笑:“就那片弹丸之地,先后派出十余万的人马渡海作战,估计已经到了极限了。”
“嗯。”冯清将信收好,放在案几上,而后说道:“当务之急,是要筹措出军需运输到安东大都护府。如今大唐还要应付来自草原上薛延陀的威胁,一时间无暇顾及安东大都护府,所以现如今,留给苏定方和刘仁轨的压力是空前的。”
“需要我们做什么?”李景仁挑眉问道。
冯清摇头说道:“并不需要,登州有直接通往平壤的航线,这件事我去办就好,你们还要回去复命,我就不给你们添麻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