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讲解了一下自己跑了多远。
“是吗?”
“嗯嗯嗯。”
“闲鹤之前说自己对医院有抗拒心理,有想过看医生吗?”
诸伏景光的话题转的很快,云闲鹤差点没跟上。
他看了一眼旁边撑着一把黑色雨伞的人,轻笑了笑:
“为什么光先生会想起这个?”
“只是在想,要不要找一位心理医生来家里。”
“……不用了吧?反正这个病对我也没什么影响,而且,我讨厌的不止是医院那个场所,还有里面所有的人。”
云闲鹤满不在乎的耸了耸肩:
“世界上那么多可以去溜达的地方,何必去医院。”
听到这话的诸伏景光微微叹了一口气:
“只是想,如果你对医院没有排斥心理的话,我是不是就能带你去做一套身体检查了。”
是不是就能知晓你总是生病的原因了。
一辆车快速的驶过,拉长的发动机的轰鸣填补了两人之间短暂的沉默。
云闲鹤缄默不语。
空旷的街道上,两人站在雨中看着街对面的信号灯从绿灯再次变为红色。
少年扯了扯苍白的唇角,慢慢哈出了一口气:
“我当然看过,可惜……”
早在他穿越的第一个任务世界里,他还没有让系统帮忙封存他记忆的时候。
那是个现代设定的小世界,他在里面的身份是个阴郁的病秧子画家。
很不巧,刚睁眼就是医院,心理诊室。
身着白大褂道德败坏的医生成为了勇者的一血。
故事线崩坏,为此他还去了一个惩罚世界,当了一回乞丐。
啧,真是奇妙的体验。
眼镜后的异色瞳暗沉,云闲鹤努力让自己的语气轻松一些:
“脱敏是不管用的,只会让我发疯,如果因此搞出人命…哈哈,开玩笑的。”
后半句话没有说完,但诸伏景光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
他愈发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能让一个看起来没有丝毫杀伤力的人瞬间迸发出无尽的杀意。
但他不能问,那是刻在云闲鹤身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