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他的孙子,与李瑄一样岁数。
现在才开始成为羽林郎,想门荫入仕,还需要一段时间。
李瑄可以说是祖孙三代都要敬佩的人。
“皇甫尚书,朝堂与边关相比,安逸否?”
李瑄来到皇甫惟明身旁。
“不谈了!患得患失,我敬天水王一杯。”
皇甫惟明举起酒杯。
韦坚的折戟,对他打击巨大。悔不听李瑄之言。
皇甫惟明知道他没有入相之势。入朝三年以来,他是失败的。
李瑄也没说让皇甫惟明助他一臂之力,一饮后离开。
哪怕是不对付的尚书,李瑄也与其饮酒,尽显气量。
至于其他官吏就算了,李瑄没有那么大的酒量。
“摩诘,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做杜甫的文人?”
李瑄又来到王维身边,向王维问道。
“方才见过,自称杜审言的孙子,字子美。他的诗很有气势,一定是豪迈的人。”
王维向李瑄回答道。
这是王维第一次与杜甫相遇。
不论是“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还是“痛饮狂歌空度日,飞扬跋扈为谁雄”,王维都有深刻的印象。
包括其他的一些作品,无一不展露杜甫的豪迈。
他认为诗人之中,杜子美当属一流。
“我也听说过他的诗句,我们去一见。”
李瑄笑着向王维说道。
后世猜测杜甫在生前籍籍无名,绝对是没有道理的。
先不说杜甫“往昔十四五,出游翰墨场。斯文崔魏徒,以我似班扬”、“李邕求识面,王翰愿卜邻”、“岐王宅里寻常见,崔九堂前几度闻”等证明他的诗句,就是与李白、王维、高适等大诗人相识,杜甫也不会一点名气都没有。
更何况杜甫还有高光时刻“集贤学士如堵墙,观我落笔中书堂”。
他经历“裘马颇轻狂”的岁月后,在诗人中有一席之地,他遇到困难的时候,不论是长安,还是蜀地,都有一大把朋友,帮助一家老小。
他准备“即从巴峡穿巫峡,便下襄阳向洛阳”的时候,地方官吏都对其尊重有加。
李瑄猜测,《河岳英灵集》没有杜甫,多半是作者不喜杜甫的诗风,也有作者不喜欢“声律”的原因,而杜甫的诗,非常重视声律。
至于以写应制诗、环谒诗批判杜甫没有“风骨”,大可不必。盛唐的诗人,有一个算一個,谁没写过应制诗?谁没巴结过达官贵人?哪怕后面杜甫诗风大变,就年轻时的诗,也不至于排不上《河岳英灵集》。
另外,杜甫总是弹出与盛世不符合的音符,导致他的一些诗不敢示人。
“纨绔不饿死,儒冠多误身”、“儒术于我何有哉,孔丘盗跖俱尘埃”、“但觉高歌有鬼神,焉知饿死填沟壑”之类的诗还好,传出去不一定会有事。
但《兵车行》《丽人行》等杜甫自创的体裁,传出去杜甫难以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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