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也觉得坐在龙椅上能得到全天下最馋人的权力。也恨不得别人都去死,我的兄弟我的父亲,越早死去我就能在皇位上快活越久。”
“权力,金钱,女人,爱。”
陈渡突然古怪地笑了两声:“你知道我的儿子们为什么没有成家的人吗?”
“他们费尽心机爬上来,看清自己究竟面临的是个怎样的境地,地狱!地狱!”
“权力?哪有完全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权力?去给他们做牛做马吧,做一个能看见未来的工具,用寿命去换生活的和平吧!我活着的儿子摸到这黄铜东西时会看到什么?异姓王!我们陈家——!!”
他像一只公鸡似的伸长了脖子,一对眼珠,瞳孔细如针尖,他就那样濒死地费力地呼吸起来,终于将气喘上来了:“我们陈家,死了!”
陈嘉沐咬着嘴唇。
她总觉得现在做什么表情都不太好。
方彦说陈渡是个疯子的时候,她想象不出,总觉得再疯的人,也只不过是言语混乱,行动疯癫的。
但陈渡就很不一样。
他好像没有任何的爱。对爹娘孩子,嫔妃宫娥,只有恨。
恨。
陈渡双眼迷蒙地看着陈嘉沐,说:“嘉沐,来父皇床边坐。”
陈嘉沐点头。
这宫中只有她一个,既得不到母妃的关照,也没有皇后的爱,更谈不上争权夺位。
于是陈渡就爱上她了,爱上这种好像给予父爱来完善自己人格的表演游戏。而她恰好也做得很好,一句询问,一次按摩,她在他心里,就是个孝顺孩子了。
她安安静静的,捋顺陈渡的头发,像插在稻草人上的干硬穗子。
“父皇,”她声音很小,“儿臣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陈渡就满意了:“嘉沐,你是朕最满意的孩子。”
他晕过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