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半晌,终是抵不住困倦,退了出去。
高至昡打了个哈欠,把春色话本放到一边:“好了,这里就咱俩了,你有什么话想说就说吧。”
“大王是何意?”覃修己轻笑。
“别装了,说吧。”
“大王打算如何安置牟氏和袁氏的军队,又将如何任命两位当权人?”
“你一个小小女子,关心这些做什么?”
“国家大事,女子亦有责。”
“哈哈哈,覃修己,你真是个妙人。可惜了,若是男儿身,寡人必招你为婿。”
覃修己笑笑,没说话。
“不急,等他们进了驰高国再说。”
“大王此言,似乎……另有情况?”
“寡人只是在赌,”高至昡陷入回忆,“两位当权人,是不是都会来到驰高国王宫。”
“为什么不会?”
“呵呵呵,难得见到你如此懵懂的模样。牟氏当权人是牟翁的儿子,寡人曾是牟翁的学生,可以说,牟翁在教育儿子的同时,也在教育寡人。寡人与牟氏当权人可类比为同窗,对于这位同窗好友,寡人可谓十分熟悉。”
“所以?”
“所以,在寡人心中的他,如果性格多年不变,那么,他很有可能不会进入驰高国。”
“这是何故?”
“牟氏当权人是个要求很严格的人,严于律己,亦严于律人。因为他这种性格,他和家里人关系处得不好,牟翁退下后,他从继承人升为当权人,行事作风和父亲的大相径庭。两父子时常争执,后来,牟翁不想在一次次的吵架中失掉所有的父子情份,便移居到了驰高国。”
“牟缀和牟伶就是那时陪牟翁过来的吧?”
“嗯,牟氏当权人觉得自己无法尽孝,就让儿女替他尽孝。抛开严厉难相处的性格,他称得上一个好人,不管是为人、为子还是为君。”
“大王对他评价真高。”覃修己对牟氏当权人产生了好奇。
“站在政治角度,寡人希望他能来,助寡人争夺天下。而摒除政治立场,寡人也希望他可以说服自己,来驰高国叙个旧也好。”
高至昡的眼睛翻腾着惊涛骇浪,雄心壮志在扬帆启航。
【原来驰高王也想谋得天下啊,呵呵。】覃修己脑海里的声音阴阳怪气。
四月,覃修己得知自己永远见不到心中好奇的牟氏当权人了,只因对方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