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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出意外,贱奴得到一阵毒打。
小吏正要喊差役将他丢出去,后方忽然有人道:“慢着。”
这人个头很高,面相奇异。
小吏回头,立刻就恭敬行了一礼,正要开声,对方已然道:“他来报案,你为什么不受?”
“啊?”小吏一怔,“大人,这是个贱奴,又喝到烂醉!他的话不能信。”
贱奴的唾沫星子都喷到他脸上了,可恶!
“你都未核实,怎知他的话不可信?”高个子走到贱奴身边,“喂。”
差役立刻踢了贱奴几脚:“大人与你说话,快滚起来站好!”
贱奴踉跄爬起来,弓身耷脑,一个眼睛还是肿的。
“跟我来。”
走进官署后方的回廊,四下安静无闲人,高个子才问:
“你方才说,私藏贱奴女孩、准备带过关卡的是赤鄢国的公子伏山越?”
贱奴吃了方才这一阵毒打,酒意醒了七成,已经开始后悔了。
自己失心疯了吗,怎么敢进官署!
可现在来不及了,眼前这位大人他更得罪不起,只得垂首道:“是,是!”
“你怎知她是贱奴?”
“小人服侍她好些天了,她左手有个印痕,是长期佩戴手环留下的。”贱奴举起自己左手,给他看腕部的环,“就是……这种,但她手上已经没有环了,这是死罪啊!”
这环已经勒进肉里,是贱奴的标志,私自解下就是死罪,连刻意遮挡都要受罚。
“有趣。”高个子转对小吏道,“派人去盯紧,明天过关时核实。”
现在核实也没用,不带贱奴闯关就不算犯法。
小吏吃了一惊:“啊,大人,那位如果真是赤鄢国公子……”
“公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高个子呵呵一笑,“你在灵虚城地界,竟然会忌惮一个赤鄢人?”
话有点重,小吏的冷汗刷地一声就下来了,腹中把贱奴骂了八百遍,表面上却连连道:“这就办,这就去办!”
高个子又强调:“先查那个小女孩在不在。机灵点,别让伏山越发现。明天通关时,再人赃俱获!”
……
贺灵川正在酒楼里吃酒,单人独桌。
周围人来人往,他撑着脑袋向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