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甚高。
如今把人逼得不得不低头过来明言,可见江心真人的死对重阳观的打击何其之大,又可见重阳观的形势何其严峻。
见殷惟郢似在思索,道人出声劝道:“我辈道士同气连枝,从无见死不救之理,更何况如今告急,若是封印崩塌,只怕不只重阳观要见血,连山同城的百姓也危在旦夕……”
殷惟郢旋即看了一眼陈易。
陈易思索后道:“去吧,跟陆英一起去。”
不远处安静品茶的陆英稍微抬起了眼,又飞快垂下。
殷惟郢转头向那道人道:“既然如此,那么我等自会前去拜谒。”
道士起身作揖,拜谢道:“还请速来。”
说罢,他正欲转身就走,陈易则叫住他道:
“这位道长,想问下你怎么一个人来?”
“有群官兵说我重阳观内出了贼寇,观里观外都被封锁了起来,我也是请示过后才被放出的重阳观。”
“好,没事了。”
陈易摆了摆手,仆妇迎了过去,把道士送出了大门。
待道士走后片刻,殷惟郢转头看向陈易。
她先前听闻重阳观内藏着那一众西晋谍子,喜鹊阁和黄景等人多日以来便是被他们耍得团团转,却又一无所获。
如今要她去重阳观,殷惟郢虽不心忧自己的安危,只是在他面前,倒是做些柔软姿态也未尝不可。
她便假意要他来陪,如此一来,他虽会嗔怪,只怕仍旧把她护得紧紧,这样拉扯间让他沉沦更深,到某一日,想来他会心甘情愿地扮猪脸,再喊一声“好姐姐”。
心念至此,殷惟郢已有定数,嘴角微翘,要清声开口。
陆英这时忽然道:“陈易,你是不是陪我去?”
殷惟郢愣了下。
这是她要说的词啊!
虽说无论是陪她去,还是陪陆英去,都是一样,但感觉上就总有些怪怪的,好像若是后者,自己这大夫人就沦为陪衬似的。
想到这里,再瞟了眼陆英,只见后者直直望着陈易,眼睛一眨不眨。
眉目传情?
殷惟郢心都提起来了,唇齿轻咬,盯了盯陈易。
陈易只觉两道目光略微沉重,头皮微微发麻,最后交代道:
“不,我有事要办,另有去处。”
这是确实有事要办,得为山同城的事画上句号。
只是在二女听来就不一样了。
殷惟郢嘴角微勾,暗暗摇头,心叹他到底是婉拒了陆英,终归依着自己的意思,知道界限在哪里。
陆英却稍显落寞的垂下头,低声自语:“不去便不去,你这护法,说到底也不算失职,但也不多称职,想来师尊的意思便是如此,自己的缘法,终归是自己要的,罢罢罢,不多说了,免得你以为我苛责你,我待你其实也无甚苛责。”
这一番话音不大不小,陈易只能苦笑以对。
而殷惟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