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吉的面调侃道:“赵部堂您也不怕外人到时候会说,您是攀附我严家的跑官弄权之人?”
赵贞吉来找自己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他想要入阁,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毕竟这年头在官场做事。
谁不想进步呢?
不想进步的官员,那就不是个好官!虽然这话有些歧义但他娘的又是真理。
毕竟想要进步,你不光要会做人会跑官,还得要有那么些能看的上眼的政绩。而想要有政绩,你就得多多少少为老百姓做那些点善政善事。
面对严绍庭的当面调侃,赵贞吉也不恼火,更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他甚至是面色一正,抱起双手朝向北方,诚恳道:“严阁老如今虽然已经自朝中荣退,却依旧是当朝三公,位列太师。如此尊荣,皇上和朝野皆晓,太师为人为官自当无人可以指摘。润物乃是太师长孙,更是朝中重臣,坐镇江南。家风清白,家学渊源,满门尽为国朝效力。”
“老夫……老夫受恩太师,方才能在昔年以应天巡抚升掌浙直总督加浙江巡抚,此等关系亦是朝中人人尽知。如今朝堂纷扰,忧患丛生,内阁辅臣尽心竭力,却也是人力有尽时。老夫虽有跑官之意,却也不少为国分忧之志。又如何能是跑官弄权,不过是为了能尽忠职守罢了。”
严绍庭面带笑容的看着这位赵部堂。
当真是把话说的花团锦簇,漂亮的很。
他甚至是不忘侧目看了一眼王锡爵,大抵是希望自己的学生能多向这种官场老前辈多多学习一下先进的官场经验。
他笑着说:“赵部堂历任地方,如今更是东南半壁的封疆大吏,于朝自然是有功劳的。朝中若是推举内阁新员,赵部堂必然也是在考量之中,只是为何却要寻到晚生?”
赵贞吉翻翻眼,也不藏掖,先是为严绍庭虚了碗茶,然后才为自己重新倒上一碗。
“老夫既然都如此说了,自然是将自己看作是太师的门生。润物既是太师长孙,又是皇上重用的年轻才俊。老夫若想入阁,自然还是需要润物能在太师和皇上那里,为老夫说上几句好话,也好在朝中能带起些动静来。”
他倒是真的半点不都遮掩。
说的话诚实的不行。
并且不等严绍庭开口,赵贞吉便立马补充道:“朝廷如今因为新政开议闹得不可开交,这个时候若是老夫能入阁,内阁里自然是能帮到高拱的。他这个人看着气性大,可却也是想做事的,新政对他而言也是想要做的事情。老夫入阁,也不会成了坐冷板凳的,到时候不说两京一十三省,便是这浙直一带,朝廷想要试行些什么事情,也能更容易办的。”
开头就表明来意,然后拉关系,最后便是许下承诺。
赵贞吉现在就是态度明确的表示自己是老严头的门生,入阁也是严家一系的人,新政是会大力支持的,严家或者说严绍庭自己要做什么事情,更是会支持到底。
这自然就是严绍庭想要的态度。
他笑着摇起头,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
赵贞吉瞧着,却是终于脸色松缓了些。
“当年老夫虽然对太师和严家是有些诽议,不过也是因为政见不同。这些年这官当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