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福微微躬腰:“公主无需顾虑,奴才来前陛下已特意嘱咐奴才好好陪着您玩,现下陛下身边有长春在伺候着,不缺奴才。”
“那便好。”向桉挑了一个大红蝴蝶风筝,“正好本宫不会放风筝,劳烦公公教教。”
“不敢当。”长福微微一笑,“放风筝需要两人一前一后快速跑动,一个不慎恐会摔跤。不如这样,先由奴才和宫女将风筝放上天,公主再玩?”
向桉不舍的看一眼手中的风筝:“不要,本宫要自己放。”
很莫名其妙的,她脑子里有一个模模糊糊的记忆,好像在很久很久很久以前,她也曾经放过风筝。
“这……”长福有些迟疑。
向桉了然,摆摆手:“本宫一个人放,父皇那儿本宫来说。”
长福阻拦:“公主,还是奴才来吧。”
向桉垂下眸子轻声道:“上一次玩风筝是小汝放的,本宫却感受不到丁点快乐,也罢,不能叫公公为难,是本宫无福消受这份快乐。”露出一个楚楚可怜的笑。
长福仿佛听不懂言外之意一般,笑吟吟接过风筝:“多谢公主体谅奴才,春花。”
一个小宫女闻声出列,与长福两人合力放起风筝,然后长福将线轮呈来:“公主,好了。”
向桉接过,放了不过片刻,皇帝来了,笑意爽朗:“朕来迟了,小九可埋怨朕?”
向桉行礼,凑到皇帝面前,双眼亮晶晶:“父皇朝务本繁忙,好不容易得空陪儿臣,儿臣欢喜都来不及,怎可能埋怨?便是父皇今日不来,儿臣心中不仅不怪,反倒心中十分感激父皇呢。”
皇帝手掌轻揉向桉的头顶,满眼慈爱:“你倒说说何处来的感激?”
“父皇歇息便是天下人歇息,父皇歇息一日,天下人便歇息一日。独乐,众乐,天下乐,何乐不为呢?”向桉抓着皇帝的衣袖,一本正经的摇头晃脑。
“胡搅蛮缠。”皇帝哭笑不得,“你这番话若是叫朝中那些御史听去了,他们非得弹劾半个时辰。”
“哼,今日儿臣说错的话多了去了,不差他们这弹劾的半个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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