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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笑吟吟揉了揉她头顶:“这么严重?你今日说什么了,说来朕听听。”
向桉如实将丞相府的落水一事说了一遍。
“…任雪清,丞相的独女。”皇帝手指轻叩桌面,若有所思,“朕常听丞相说她身子骨不好,每年初春时短则病上几月,长则一年缠绵病榻,汤药从不离口。”
“是呢。丞相府已经三年未曾对外设宴,今年听闻任姑娘身子骨好了些。若不是如此,荷花宴儿臣才不去。”
“任雪清当真害了夏若芷?”皇帝话题陡然跳转,望着她眼睛。
向桉捂嘴轻笑:“儿臣也不知。当时儿臣正要试探试探虚实,长福便来了。”
“长福该罚。早不去晚不去,害得现在朕连个结果都不知道。”皇帝眼一瞥,话锋瞬间凌厉,侯在一旁的长福沉默跪下。
“父皇,您别罚他,儿臣还没有说到儿臣如何说错话,别急别急。”向桉用上前半辈子所有精湛演技,加上十足十的厚脸皮,最终才做到了旁若无人的撒娇。
皇帝无奈又好笑:“父皇听着呢、听着呢。”
“儿臣当时也是吓了一跳,但丞相不仅是当朝的丞相,还是父皇最信任的臣子,儿臣虽不知丞相大人为人如何,但儿臣相信父皇的识人眼光。”
“侍女说的话不一定可信,可儿臣又不在场,前因后果儿臣一概不知,儿臣如何敢妄下断言?”
“灵机一动之下,儿臣忽然想起曾听闻过王夫人素日为人公平公正,又是丞相府当家夫人,又是今日设荷花宴的主家,她知道的肯定比儿臣多。儿臣便问她,然后……..啪!”向桉猛地两手一拍。
“一惊一乍。”皇帝食指弯曲,骨节轻敲她额角,“调皮,继续说。”
“谁知王夫人不仅将事件始末完整复述一遍,还找了好几个人证,当场验明虚假,极厉害!”向桉大肆夸赞,“儿臣心生佩服之际,脱口而出一句‘她若去了大理寺当官,一定相当合适’。”
“你啊你啊!被弹劾真是该,这种话都敢说出口。”皇帝宠溺轻骂,“这次放你一马。下次再乱说,不等御史弹劾你,朕先好好教训你一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