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叛亲离’,到时孤家寡人一个,他李善长才是彻底完了,而且他始终不相信,陛下能狠得下心,对江南进行整饬,江南不比天下其他地方,人多经济繁盛,还有大量的读书人。
单是一个盐政就引得南方的士绅一众反对。
若是真打起了南方经济的主意,只怕引动的事情会更大。
他作为大明臣子,岂会容忍这事发生?
夏之白从朝廷利益出发,的确是合情合理,但他却是从天下稳定出发,又何尝错了?
或许两人都没错。
只是各自选择不同罢了。
某种程度上,他还挺佩服夏之白的。
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什么都敢想,什么都敢干,但朝堂并非地方,很多事牵涉很广,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决定的,就算是当今陛下,做决定时,也会权衡各方利弊,并不敢真的一意孤行。
“所以在太师心中,天下惟以南方独重?”夏之白道。
“难道不是吗?”李善长反问。
李善长负手而立,冷面道:“我知道你的一些想法,但有时候过于特立独行标新立异,全然不考虑天下的实际情况,那本质上就是哗众取宠。”
夏之白木然道:“太师说的或许是对的。”
“但对天下而言不对。”
李善长讥讽一声,不屑道:“我知道陛下以弥合南北为毕生功业,但陛下之心,其实只是为了让北方不叛乱罢了,大明是据长城而守,北方乃是大明边陲,若是北人有谋反之心,对大明危害太大,这才是陛下致力于弥合南北的原因。”
“陛下难道当真不知南方的重要性?”
“陛下可是出身南方,对南方的情况,远比你这个北人了解的多。”
“你若是真有心。”
“我倒是建议你不妨南下一趟。”
“去亲眼看看南北两地之间的差距有多大。”
“唯有你真的看到了,你才会明白,为什么有的事,就是不可行。”
李善长横眉冷对着夏之白,言语丝毫不客气。
充斥着孤傲跟冷意。
夏之白道:“太师,正是你的偏执想法,最终会害苦你。”
“大明从来都不是只有半壁江山。”
“你身为当朝太师,心中却有了偏移,又岂能再公正?”
“天下一盘棋,南北一体。”
“这才是大明的治理之道,若是天下都如太师一般,秉承着南方为贵,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