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翊钧听隆庆帝絮絮叨叨地说着,扶着他坐上步辇。
内侍抬起步辇,隆庆帝还舍不得松开朱翊钧的手:“老大,你有心了,你用心了,你真心啊。”
“父皇不必说这些,我们父子一体,君臣同心。”
“好,好!”隆庆帝松开了手,身子疲惫地躺在步辇上。朱翊钧顺手解开自己的外袍,盖在隆庆帝的身上。
迷迷糊糊的隆庆帝一惊,睁开眼一看,发现身上多了件外袍,再一转头,原来是朱翊钧脱下外袍盖在自己身上。
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神情复杂地看了自己的长子一眼,躺在步辇里越走越远。
朱翊钧转身对陈氏说道:“母后,这里一切安排妥当了,母后也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陈氏忍不住怜爱地摸了摸朱翊钧的脸,“老朱家有你,真是我回去休息,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冯保,把你外袍给你主子披上。现在倒春寒,不要冷着他。”
“是。”冯保马上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朱翊钧的身上。
目送陈氏的步辇远去,朱翊钧头也不回地说道:“冯保,万福,回西苑。”
“是!”
朱翊钧重新加了一件外袍,在勤政堂里坐下,冯保和万福上前一步行礼:“殿下!”
“坐下说。你们都是孤的大伴,自家人,没有那么多礼数,坐。”
“谢殿下。”
“冯保,查出来了吗?”
“回殿下的话,查出来了。淑华宫和春蔻宫的那两个尚宫婆子,是梁昭仪和王婕妤向皇上讨得赏,从别处调来的。”
“哪里?”
“永和宫。”
朱翊钧眉头微微一皱,“贤妃李氏?”
“是的。”
“还有吗?”
“李贤妃这段日子出入淑华宫和春蔻宫非常频繁,三五天一次。据按照李氏身边的探子说,李贤妃有跟梁昭仪和王婕妤说,紫禁城里有人不会让她俩替皇上诞下皇子。
还说那人一手遮天,会想方设法让梁昭仪和王婕妤胎死腹中,母子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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