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了一会,酒菜都上齐了,又等了十来分钟,有人在门口嘚嘚地轻轻敲门。
朱敬镕一个箭步冲上去,拉开门,四目相对,点了点头,把来人让进屋里,从门缝里探出头去,左右看了看,见到没有异常,这才关上房门。
来人青袍襕衫,对折幞头,看着像是大户人家的仆人随从。这样的人在京城里没有五万也有三万。
他十分警惕,围着房间转了一圈,又贴着三面墙壁听了一会,坐下来也不介绍自己,只是打量了一下朱慎镜,眉头往朱敬镕挑了挑。
“自己人。”朱敬镕连忙解释道,“宗室的英杰俊才。”
来人点点头,凑到朱敬镕跟前,轻声道:“明日,葡萄牙的使节团要走,那位会微服私访去四方馆,送一送。”
然后默然不语。
朱敬镕眉头一皱,“还有呢?”
来人没有出声,右手食指在桌面上敲着,发出咄咄地声音。
朱敬镕只好从怀里掏出四张桑皮纸,摆在来人面前。
“富国银行的汇票,总共六千块银圆。兄弟,做人要厚道,拿钱就得办事。”
来人瞥了朱敬镕一眼,不慌不忙地拿起汇票,每一张上下左右仔细看了一遍,验证为真后往怀里一塞,嘴角露出满意又得意的笑意。
“三天后,钦天监要在南苑校场放飞热气球,西苑那位一定会去。”
说完,他起身就走,刚走两步,又转了回来,拿起酒壶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拿起筷子,夹了几块肉,几块鱼,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吃了起来,吃得满嘴都是油,又拿起酒壶,咕咕地喝了两口。
袖子在嘴巴上一搽,拱拱手:“多谢。”
开门扬长而去。
朱慎镜很是不满,“什么玩意!”
朱敬镕跟着走到门口,拉开门,探出头又左右看了看,没有发现异常,轻轻关上门,坐回到座位上。
“哥哥,什么人?”朱慎镜问道。
“什么人?见钱眼开,能给我们消息的人。”朱敬镕没打算把来人的身份说出来。
朱慎镜眼珠子一转,也懒得去追问。
“哥哥,给得消息准不准?”
“我从他手里买过一回消息,准。”
“那我们召集人马,埋伏在四方馆的路上。”朱慎镜强按着激动问道。
朱敬镕拿起另外一壶新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