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很耐心地劝解着大哥:“兄长,一笔写不出一个徐字来,我们打断骨头还连着筋,你出家,出得了吗?
要不是每月家里给水月禅院供奉,你能过得这么快活?要不是你是徐相长子,那么多人会对你阿谀奉承,围着你转?
大哥,你说你出家,放下世俗一切,斩断了红尘,都是空话。真要是斩断了,大哥,你应该青灯古佛,暮鼓晨钟,茕茕孑立,形影相吊。”
坐在地上的徐璠抬起头,恶狠狠地看着自己的二弟,很想在这张笑眯眯的脸上打上一拳。
可是徐璠说得没错,自己虽然出家,可徐府还是自己逍遥快活的根源。只要放出风,前首辅徐公与长子断绝关系,自己明天就会被换上粗布僧衣,素粥清汤度日,过上真正出家的清苦日子。
徐璠迟疑了一会,最后说道:“你回去告诉老爷,我心里有数。”
徐琨笑了,带着胜利的得意。
他左右看了看,轻声地问道:“那两个写手,都料理干净了吗?”
徐璠看了他一眼,“放心,我替家里办这种事,比你办得多,绝对干干净净的,一点手尾都查不出来。”
徐璠知道,家里要大费周章,通过自己这个出家人去办这件事,就是想着万一出事,好抛出自己,壁虎断尾,保住徐府满门富贵。
自己的父亲老爷,一直都是这样寡恩薄义。
徐琨满意地点点头,这也是他来找徐璠的主要目的。现在三大禁书案闹得沸沸扬扬,锦衣卫跟疯了一般,在四处查办。
还有暗地里的东厂、商业调查科,谁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查到了什么。
父亲也有些心虚。这要是被抓到把柄,皇上千里长的大砍刀,肯定会毫不犹豫从京师砍到华亭来。
徐琨拱了拱手,“兄长,忠言逆耳利于行,还请你以后多多思量,少做忤逆之事。”
“忤逆之事?老爷叫我弑君谋反,我也要顺着去吗?”
徐琨被徐璠的话堵得无话可说,他刚才还和蔼可亲的脸色,骤然变了,“大哥,请务必记住了,你姓徐,享用徐家的荣华富贵半生,可千万不要忘记了。”
徐琨离开水月禅院,来到另一处太湖别院,杏月楼。
这里的景色绝佳,比水月禅院更胜一筹。
徐琨急着赶来与一帮“志同道合”的好友相聚,商议大事。
“子佩,你来得正好,我们筹谋成立复兴社,你当为首脑!”
今日这些人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