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儿,记住最要紧的事。”
“祖翁大人请吩咐。”
“这三千亩水田过户在徐家祠堂名下,作为徐家一族的义田。千万不要再挂在徐府名下。切记,切记。”
徐元春更加诧异。
挂在徐家祠堂名下,作为徐家一族的义田?
祖父这是怎么了?“快去准备,天亮就走。越快办越好,不管花多少银子,尽快,马上买水田。买到十亩就过户十亩,买到一百亩就过户一百亩,买到一千亩就过户一千亩。
快,快,快!”
徐元春不敢多问,只好拱手应道:“是,孙儿记住了。”
第二天一早,众人又聚集在督粮道衙门前。
昨晚隆庆元年南闱舞弊大案主犯阮仁道被人毒杀的消息,早就传遍苏州城。大家站在衙门前,议论纷纷,都在揣测着,该案今日会不会照常审理。
嘎吱一声,衙门大门打开,警员照常出来,警卫军依旧如昨天那样包围整个督粮道衙门。
众人验过身份和文书,纷纷进到会审厅围廊和庭院里。
徐阶、王世贞等人陆续在围廊各自的位置上坐下。
众人的眼神都很复杂,都在心里揣测着,海瑞下一步,到底要卖什么药。
项天赐带着同审官入堂,会审继续开始。
在开始时项天赐声明一句,说昨晚南闱舞弊案主犯阮仁道被毒杀,江苏警政厅正在追捕凶犯,另案处理。
但不会影响舞弊案的审理和后续裁定量刑。
上午,李梁安对舞弊案剩下的一百多位案犯进行公诉,至此,舞弊案涉及到的官绅以及相关人士四百一十一位,全部被提请公诉。
下午时分,项天赐经过合议后,代表江苏按察司宣判,四百一十一位案犯罪名成立,最高量刑斩立决十一人,绞刑二十三人,斩监候七人,流五千里七十五人,流三千里一百七十九人,其余徒刑二十年到五年不等,皆加没收非法所得,或罚若干银,或抄没家产.判得真重啊。
围廊的缙绅们听得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案犯家眷们更是哭成一团,被叉出去不少人。
庭院围观的诸生和百姓们,纷纷叫好,还有甚者叫嚣着判得太轻,应该把这些人全部斩立决。
黄昏,徐阶心思重重地回到寒山院,几位缙绅又来了,他们反倒有些高兴,逃出生天的那种庆幸高兴。
终于有人把这天雷扛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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