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记不清了。
但那一定是远超过人类寿命的漫长岁月。
“泷邈?你不要动。”
男子有些疑惑,但站在原地不再向前。女人停下来看了看他,便继续走。男的也跟上,女的向他询问:
“你的头发是不是……长了些?比起上次见面。”
“啊……”泷邈捻了捻鬓边的发梢,“应该吧。我以为我作为妖怪的特征变得愈发明显了。前些日子我无意揪下了一根头发,转眼就变成了白色的长绒。拿起剪刀来剪下一排,碎发也都变成苍白的绒毛。”
“哎呀,那还真……”女人
思索了一下,短暂地停顿后继续说,“或许是妖力不大稳定,是一时的事吧。若是力量控制得当,自己是能任意决定的,连头发指甲要不要继续生长也能自个儿说了算。唔,说起来,你大约是何时剪掉头发的?你最初与其他走无常见面时,听说还是长发。但自打我见了你,就基本上是现在这个样子,没有变过。”
“那已经是五百年前的事了吧……我已经记不太清了。当初是想和所谓的家里做个了断。那时候,听到什么宣扬发肤血肉的事,都恨得牙痒。现在罢了,只是觉得短了方便。”
“这是好的改变。”
“应该吧。可能只是时间长才放下了而已。”
“时间是良药。你治好了这处心病,其他与之相关的病,也不再有了。”
“是吗?可是既然不会察觉到,我又如何觉得那是好的改变?”
“若察觉到了,你又该悲痛为何会遭遇此事。还是不来的好。”
“啊……嗯。”泷邈又多看了一眼侧前方的女人,“说起来,我初次见您的时候,穿的是一身巫女的行头。但近来好像不见您穿过了。”
“啊,那个才是偶尔穿的。”她笑了一下,“需要频繁出入神庙时,我会换那件。”
“这样吗。”
两人又不再说话。沉默算不上他们的常态,说的多与少,取决于他们多久没有见面。他们不是总在见的,但卯月君出任务时,觉得场合还算合适的话,会问问他。他通常会来,反正也没有什么别的事要做。
清晨的微风一阵又一阵,在寒冬里显得萧瑟。他们的衣服都不像是冬日该穿的,但谁也不觉得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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