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您最近见过如月君与霜月君吗?”
泷邈又问了。几乎每次见面,他都会问这个问题,即使知道多半没有。其实他并不太关心答案,但这更像是某种仪式——出于镌刻记忆的动机。也只有这两人,在漫长的五百年的时光里,是最为深刻的。他不知道他们的名字,面容也有些模糊。但他很自信,若是有朝一日有缘相见,他一定能认出他们来。
“没有。你知道,我们并不怎么见面。不过……”
“不过?”
“我见了水无君。”
“啊……”
水无君他也是知道的,但并不如前两位那么熟。不过说到底,他和前两位也没多熟悉。而对于水无君,是真真正正的一面之缘。她成为六道无常的事,夹在霜月君和如月君间。
“水无君……给我的印象很深。虽然我其实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不是忘了,是真的没有注意,也没有记过。对我而言,她只是个江湖人……”泷邈回忆着,“她的搭档死时,我是在场的,但精力很难放在她身上,以至于连她在最后喊的另一人的名字也想不起来。”
“也情有可原。毕竟,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
“我只记得你说过,那时追猎我的人名为唐赫。他死了,是霜月君杀的。”
“嗯……这件事我也是听来的。”卯月君的脸上没有太多情绪,只是平淡地叙述着自己知道的事实,“唐赫啊——这个人有些不妙。”
“他不是早就被杀了?”
“是转世。”
“难不成,他还能继承转世的记忆?这不可能,何况这么多年过去了……就算记得,他又能掀起什么风浪呢?过了这么久,他也不该还如当初那样。”
“啊,倒也不是。若是保留前世的记忆,那位大人恐怕早就派人去查了。我所说的不妙,是他后世的生辰。天干地支,六十年一轮回,如今后世出生的干支恰与他一样,连月日时都别无二致。这恐怕不是巧合,而能做到的,兴许也只有六道无常……但没有证据。”
泷邈想到了什么,可没有说下去。他只是说道:
“很难不去怀疑什么。”
“暂且,我们还无从推论。这件事我倒是没有告诉水无君。她虽忘了自己的名字,和这位却有着血海深仇。她的同伴死于此人之手,如此蹊跷的生辰,她一定会不必要地追查>> --